椅,桌上铺着精致的桌布,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佳肴美酒。庭院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乐师们弹奏着悠扬的乐曲,为这场宴会增添了几分雅致。
宾客们陆续到来,他们或是朝中的同僚,或是杜家的亲朋好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刘绰和李德裕一进院子,就遇到了自家族叔刘禹锡。
他曾在杜佑幕府中任从八品掌书记,深得杜佑的信任与器重。今年刚由渭南县主簿升为监察御史。杜佑对他有知遇之恩,此等喜事他不可能不来。
“侄女见过二十八叔!”刘绰行礼道。
刘禹锡身边还站着一位与他年龄相仿,气质不俗的男子。
刘禹锡见到刘绰也是极为高兴,向她介绍道:“贤侄女,这位乃是我在察院结识的好友柳宗元,出身河东柳氏,世称柳河东。”
刘绰肃然起敬,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柳宗元啊。
她赶忙分外庄重地行礼。“见过河东先生,久仰先生大名,如雷贯耳!”
《江雪》这首诗,所有中国小学生都能背诵啊。
刘禹锡又道:“子厚贤弟,这位就是我们彭城刘氏出的奇女子,如今担任冰务司员外郎的刘绰。”
柳宗元笑着回了一礼,“久闻刘娘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刘绰有些不好意思,“河东先生谬赞了。刘绰竟不知先生已在御史台任职,否则早该前去拜访先生了。”
在柳宗元面前,她差点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背诵出来。
柳宗元见刘绰眼神真挚,话也说的情真意切,坦荡道:“柳某不才,也是刚刚卸任蓝田县尉,回京不久。河东柳氏与京兆杜氏乃是多年故交,十三郎的满月宴,柳某自当前来。想不到还能遇到刘员外,实在是意外之喜。”
听到蓝田县尉几个字,刘绰和李德裕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件事:柳刘二人,一个在渭南县待过,一个刚从蓝田县回京,说不定能打探到长安城外的不少消息。
一旁的李德裕开口道:“两位御史,不如我们去花园走走,那里比较清静。”
柳宗元欣然应允。四人来到花园,边走边聊。
刘绰趁机问道:“二十八叔,不知你可曾听闻,京兆府外的九个州县如今是何状况?”
刘禹锡皱眉道:“有所耳闻,据说这九个州县如今只能进不能出,具体发生了何事并不知晓。我与子厚也正在为此事担忧。”
柳宗元点点头,“据我所知,长安城外不少村庄都遭受了旱灾,许多百姓颗粒无收。但奇怪的是,却不见有灾民进城。既无灾民,朝廷又怎会有应对之策呢?”
刘绰叹了口气,“如今九个州县封闭,消息不通,灾民无法出逃。我与二郎商量着派人去打探消息,看能否找到解决之法。”
柳宗元点点头,“此举甚善。若是能查明真相,我等身为御史也好向朝廷谏言献策。我猜想,此事多半与嗣道王脱不开干系!”
刘禹锡附和道:“不错。若是有人故意封锁消息,从中牟利,定然不能轻饶。怕只怕,若拿不到十足的证据,贸然参奏,会被那李实反咬一口,如退之那般,被贬出长安。”
李德裕眼神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让那些无辜的百姓白白受苦。”
柳宗元赞道:“李二郎君,年纪轻轻,尚未入仕,却能如此为百姓着想,实在是难得。我们可以利用各自的关系,收集更多关于这九个州县的情报。我在蓝田县还有些朋友,可以拜托他们暗中调查。”
刘禹锡也表示会动用自己的人脉,协助查找线索。“一旦掌握了幕后之人的罪证,我与子厚再联名上奏,定要让那些贪官污吏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