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梁潮带着浓浓的酒气,迎了过来,讲明原委。
郑直冷着脸静静听着,不吭声;江侃冷眼旁观,不做声;火把映衬之下,众人则噤若寒蝉。
“郑解元,你瞅着办吧。”梁潮讲完,愤愤不平的瞅向人群正中,被五花大绑,堵住嘴的郑佰。
何鲤鱼杂么杂么嘴,暗骂郑佰果然上不得台面,梁潮婆娘瘦的跟个麻杆一般,全身上下都没有二两肉。对方放着他的婆娘不偷,竟然去偷梁娘子,眼瞎了吧?
“有哪位大嫂请梁娘子回院里问问,到底咋回事。”郑直不动声色问了一句。
“我来。”人群中齐娘子走了出来,向郑直行礼“东家交给我吧。”
“有劳齐娘子了。”郑直见旁人都不反对,点点头。扭头对梁潮道“梁百户放心,俺家做事光明磊落。”瞅了眼面露不平,口中发出吟呜之音的郑佰“若是俺十六哥真的用强,一定给你个交代。”
若犯奸罪,按照大明律例:凡和奸、杖八十。有夫、杖九十。刁奸、杖一百。强行犯奸者为男,判绞刑,如遇未成年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对于其和奸刁奸者、男女同罪;奸妇、从夫嫁卖。其夫愿留者听;若嫁卖与奸夫者、奸夫、本夫、各杖八十。然!犯奸者是女,则论死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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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侃瞅了眼被堵着嘴,还想辩白的郑佰,心中冷笑。活该,不晓得好奇害死猫吗?老子玩女人你还偷窥,想偷师?也不怕长针眼?
他借住梁潮家,对方自然高兴,然后用所谓的好酒好肉招待。藁城人淳朴,甚至喊出了厨房内的梁娘子出来相见。说起来,梁潮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住着三进的院子,却不舍的拿出余钱买几个佣人,也不愿意花钱雇。偌大的院子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还有几个孩子。偏偏受后世审美毒害,排面英俊的江侃就瞅上了连大衫都撑不起来的,骨感的梁娘子。
江侃可是酒精考验的老销售出身,二斤的量,有酒胆无酒量的梁潮哪里是他的对手。待灌醉对方之后,江侃就摸进了厨房求欢。自打来到大明,这是让他最喜欢的节目,甚至乐此不疲。没法子,他有一张好皮囊,又有银子,顺着运河一路走来,屡试不爽。
他就算遇到贞烈女子,软的不行来硬的,一旦得手,对方反而比他还害怕。这大明自然民风没有如同后世一般开放,奈何名节能逼死人。因此几年下来,他早就驾轻就熟。
果然,梁娘子一个乡野村妇,哪里是江侃这种老流氓的对手,没一会就被对方的外表所惑。然后两个人就在厨房、院子、甚至梁潮旁边鼓捣起来。最后感觉不过瘾的江侃干脆拉着梁娘子去了小巷,然后就遇到了好奇心重的郑佰。
偏偏此时,因为二人鼓捣的动静太大,隔壁人家也被惊动。乡下人哪里见过这种荒淫之事,再者这女人的声音他们一听就晓得是谁,怕是遇到了淫贼,立刻嚷嚷起来。江侃哪还顾得上刚刚被他称呼‘心肝’、‘宝贝’、‘甜心’的梁娘子,立刻拔腿就跑。好在天黑,避开大道后,他专门往僻静小巷钻,最后为了躲避搜捕,就胡乱翻墙进了一户黑着灯的人家。不敢在院里停留,直接翻窗户进了屋,然后就看到了从床上爬起来要剁了他的,衣衫不整的郑直。
江侃听过郑直在京师的名头,本来以为是杜撰,不想才发现是他太保守了。这年头就有如此前卫的活动吗?果然是小说,作者不会小日本的电影看多了吧?
“梁娘子讲江监生走后,她瞅着梁镇抚吃醉了,就好奇偷酒吃了几口,剩下的就不晓得了。”不多时齐娘子款款而出,向郑直行礼“再醒过来,就已经这样了。”
“这……?”郑直皱皱眉头“梁镇抚可去十六那里闻闻,有没有酒味。”扭头看向黄狗剩“老黄,你也闻闻,大伙都闻闻。”他之所以如此洒脱,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