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能怪别人吗?
但是别人问话,自己不回应也不好,只好违心地点点头。
阮大铖继续说道:
“不管朝廷待鄙人如何,无论圣上是否为宵小所蒙蔽,阮某一颗拳拳为国之心是不会动摇的。所以就特地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们族中有个后生,名唤实甫,前年我给他花钱捐了一个江宁主薄的职位,只是那种办事员一辈子也就只能那样了,还得主政一方才行。可是阮实甫又没有功名在身,只是桐城一个普通生员,无法直接任命为行政主官。所以在下就委托本郡谕德,崇祯元年状元刘公(指的是崇祯元年状元郎刘若宰,怀宁人,算是阮大铖老乡),给了实甫一个‘忠贞笃实’的评语和保荐,使得阮实甫才能够进入知县的选官条件,可是实甫时运不济,偏偏被吏部铨选为谷城知县,谷城啊,那可是龙潭虎穴啊!万一有个不测,之前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通过阮大铖直白的讲述,张鹿安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阮大铖扶持自己的族中后生当官(明明不符合当官条件,通过走后门保荐才当成),结果却被朝廷给放到了谷城。
“阮实甫?请恕在下才疏学浅,未曾听说过。不过,他既然已经当上了知县,阮先生您还担心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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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阮之佃,字实甫。张小友啊,你之前不是被方孔炤召去湖广吗?难道不知道谷城是献贼的地盘吗?”
“张献忠毕竟已经投降我大明了,阮先生你老是‘献贼’‘献贼’这么地叫,很明显对张献忠的成见很深啊。”
“不是成见,而是看透了,张献忠那斯压根就不会诚心投降,他当初的投降也只是权宜之计。况且朝廷也未曾真心待他,两方的想法和做法,完全是南辕北辙,所以阮某断定,献贼必将复叛!”阮大铖非常自信地说道。
张鹿安顿时不由心惊,能在书上留名的人,真的还是有很多过人之处,阮大铖对于张献忠的判定非常准确。
“即使如此,那跟鹿安何关?”
“阮某希望张小友能够带队前往谷城南或者光化县(同属襄阳府,在谷城以北)驻扎,也可以给阮之佃以可靠的军事支援,也可以对张献忠所部进行威慑。如果能够让我们阮家成就大军功的话,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实在不行的话,那就把阮之佃给救出来。”
“阮先生竟然如此担心,为何不想办法把阮知县给捞出来?”
“哎,身在官场,哪里说的那么容易?”
张鹿安明白,与其说是救援阮之佃,阮大铖更多的还是希望能够从中分润军功,倒是也未曾拆穿,委婉地说道:
“只是阮先生的设想很好,但是鹿安如今是被勒令回乡自省,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如何还能选择带队前往湖广?鹿安真的是爱莫能助。”
“哈哈,张小友是身在其中,所以才会看不清啊。当今的朝堂已经是比较混乱了,刘宇亮虽然不足取,但是好歹还算能够办事,就是人比较胆小。现在换上了薛国观,那真的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啊,薛国观贪鄙,并且热衷于同僚倾轧,只要适当运作,让他出面还你军权,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首辅有这么大的权限?鹿安可是听说当今兵部尚书可是杨本兵,他可是被圣上所器重。”
“杨文弱(杨嗣昌的字)是深得当今圣上的信任,并且确实有一定的才能,可是此人心术不正,说话做事往往只想着顺着圣上的心意,杂心太多,长久下去,终将不寿。”阮大铖说道。
张鹿安对于这句话听得并不是特别明白,询问阮大铖,但是阮大铖笑笑没有继续解释下去,面部表情还是那种,他的说法是绝对正确的。
“鹿安还是不明白,既然你们都觉得张献忠必将复叛,阮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