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自己没有想办法上告?”
“如果上告管用的话,阮之佃也不会三个月给老夫发了十七封求救书信了……”阮大铖苦笑道。
张鹿安也是笑笑,确实如此,当今的大明,已经是做事的官员很少了,因为不做不错,皇帝喜欢;越做越错,皇帝愤怒,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谁还想去干实事担责任?
“阮先生的话我明白了!鹿安自从来了桐城以后,多次受到阮先生的教诲,原本空洞的忠君爱国之心变得更加清晰,如今既然谷城风险很大,鹿安在想,能够为朝廷平乱,能够为阮先生分忧,鹿安会觉得是一件极其荣耀的事情。只是家父丧葬花费一些,加上伤亡抚恤又是一大笔花费,钱财方面,不怕阮先生笑话,鹿安如今已经是捉襟见肘;另外,随着我家从霍丘搬到浮山,亲朋故旧不忍相弃,纷纷相随,可是浮山太小,田地不足,鹿安时常感到格外的忧虑。”
“哈哈,张小友不必忧虑,阮某年少之时,曾经在浮山静心读书,对浮山一带了解甚多,如果拿下了东到六百丈、西到菜子湖、南到江边,浮山就是三面环水一面环山之地,防守条件会好很多。阮家的产业位于于下枞阳,长江水道不缺粮草,所以上枞阳那边的田地对于阮家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而且浮山到江边、菜子湖到六百丈之间,距离大概都是百里左右,养个几万人不成问题。张家如果能够愿意集中经营,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这里土地肥沃,耕种条件好,等到夏收、秋收以后,张小友就不会这么忧虑了。至于军权一事,阮某素来有一二好友在京,应该能够说上话,只要张小友本人同意去谷城,剩下的事,交给阮某来办,问题应该不大。”
阮大铖胸有成竹地说道。
“阮先生,鹿安还有个担心,如果张献忠没有谋反,或者没有等到我们安庆右营开到谷城,张献忠就提前叛变了,到时候阮先生岂不是算是做了无用功?”
“张小友也是个妙人,就算是无用功,阮某也算是结个善缘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能说变就变?”
两人相视一笑,事情就这么确定下来。
(本章完)
明末之白衣天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