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到晚上九点半，木林森才把那些不甚理解的动作都给记住了，没敢耽误时间，第二天还要早起，她定了震动闹钟，就赶紧睡觉去了。

教练宿舍里，早睡了两个小时的季末，是听着杜明霞的电话粥会周公的。

杜明霞可能是长时间没回家，家里都是老公一个人看孩子学习，两个孩子，大得那个今年高三，学习紧张，小的那个才上小学，天天需要人耐心辅导很累人，杜明霞的老公打电话给她汇报孩子的学习情况，唠到很晚。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季末就收拾完毕，下楼晨练去了，顺便捡一下在运动员宿舍楼那边，等着自己的木林森。

还是第一次凌晨四点钟，天还没亮就起床晨练，木林森独自一个人站在只亮着微弱路灯，周围都是漆黑一片的柏油马路上，心里挺怕的。

别看国度训练场昼夜都有安保人员守着大门，进不来什么人，可一个人面对寂静无比，只能听到虫鸣声的空旷空间，就是会让人莫名感到恐慌害怕。

远远瞧见木林森一脸紧张，左右观察，全身上下写满了警惕，季末脚下加快了一点点速度。

等了大约十多分钟，才看到季末远远跑来，木林森感觉，这十多分钟是真难熬！

幸亏昨天晚上，她就一门心思钻研那些练体拳的动作了，没刷短视频，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恐怖灵异小说或者视频，要不然这十多分钟都不一定要怎么胡思乱想了。

\"怎么样，让你学的东西学会了么？\"

见到人，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自己让学的拳法木林森学的如何，季末看了看时间，才凌晨四点十五分。

\"我都学会了，季教练。\"

只要同这位季教练说话，就能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感，面对季末的询问，木林森十分乖巧的回答。

\"行，那就不浪费时间，给我全套打一遍，我看看。\"

说着话，季末就走到了旁边的灌木丛旁，折了一只细长的枝条，上边甚至还带着挂了露水的细嫩叶子。

只见她左手往细枝条上那么一撸，多余的枝条分叉和嫩叶子就全都没了。

微弱灯光下，木林森眼瞅着没两秒的功夫，季末手里就多出来一只足有小臂长的树枝条，昨天看了一天的教学视频，视频里，季末教导学生的画面，一下子就浮现在她眼前。

她不会，也要见识到，网上被称为看着都疼的小柳条教学法吧！

\"愣着做什么，打呀！\"

见自己已经发话了，木林森却始终没有动作，季末微夹了下眉。

\"是，是。\"

可不敢让季末再重复第三遍让自己打拳的话，木林森赶紧马步蹲起，打起牢牢记在脑子里的那四十个动作。

一套拳法下来，也就五分钟都不到的时间，木林森却打得紧张万分，出了一头的汗。

\"你的动作还是蛮不错的，比那些学校里没有体育底子的学生，要标准很多。

从现在开始，你一个一个动作做，我逐一纠正你需要改进的动作细节。\"

抽了两下手中的枝条，试试手感，季末走到木林森面前。

\"好的。\"依旧乖巧的木林森。

五分钟后，被抽得不敢忘记每一个标准动作角度的木林森，感觉胳膊腿生疼，从骨头疼到肉，堪比抽筋！

\"动作都记住了么？\"

最后一下枝条，落在木林森举得不够高的胳膊上，季末语气淡淡。

\"都记住了！季教练。\"

哪里敢记不住，被抽的每一下都记忆深刻，木林森可算知道为啥就学了四十分钟，那些学生都能学会了。

疼痛给人的记忆力带来的记忆点是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