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个好东西,尤其对于金若霖这种不慎酒力的弱女子来说,更是消愁之佳品。一坛不过半,金若霖便已是酩酊大醉。
瑾苏唤了等在一旁的丽香,将金若霖送回营帐,后又命白芨给送了些醒酒汤,亲自给她喂下,这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白芨轻声问,“小姐,金小姐这是怎么啦?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大约是想家了吧!”瑾苏随口应道。
“啊?”白芨不解。
可能也就白芨心思单纯,即便日日跟着,也看不出金若霖对栎亲王的一片深情,不过这番情谊,今日也都随风散去,越少人知道越好。
“天色不早了,你歇着去吧,今夜之事儿,切不可对外宣扬!”瑾苏叮嘱道。
“嗯,知道了。”
白芨退下后,瑾苏独自一人掀开帘子进了营帐。点亮油灯,桌上有一碗汤药,她端起来闻了闻,确认是醒酒汤,以为是白芨提前准备的,倒没有在意。放下汤药的那一瞬间,余光恰好瞥见床前有一双并不属于她的靴子。
她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待近了,才觉得那双靴子分外眼熟。再看床上,还躺着个人,虽背对着她,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便是八殿下丰曜!
“殿下?”瑾苏轻声唤道。
但是回应她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啦?”瑾苏嘀咕,居高临下的观察了好一会,确定丰曜是真的睡着后,拉起被子,蹑手蹑脚的替他盖上。
可谁知丰曜突然醒来,下意识的抓住瑾苏的手。转过身来,眼睛微微睁开,轻声道,“你回来啦?”
瑾苏抽回自己的手,直起身来,问,“殿下怎么在这里?”
“哦,本来是想找你帮我换药,谁知竟等得睡着了,你去哪儿了?”丰曜说着便坐了起来。
“我,没去哪儿,就和若霖在小溪边说了一会话。”说话间,瑾苏已经将医药箱拿了出来,“换药之事,其他太医一样可以,殿下又何必非得等我呢?”
“如果只是换药,当然不必找你,但是适才在宴席上,听白芷说你喝多了,所以我特地命人准备了醒酒汤给你送过来。”丰曜解释道。
“噢~原来,桌上那碗醒酒汤是殿下准备的?”
“嗯。不过,”丰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继续说道,“你虽然身上带着酒气,但却不像是喝多的样子,这醒酒汤,想必是用不上了!”
“醒酒汤虽然用不上,但是殿下的一番心意,瑾苏心领了。”
这样的回答,丰曜甚是满意。
瑾苏小心的替丰曜上药,然后包扎,突然看到丰曜的手上,有划伤的痕迹,而且血迹未干。
“殿下,你的手怎么啦?”
“呃,没什么,刚才喝茶时,不小心捏碎了茶杯,有点划伤而已。”丰曜说的风轻云淡,尽量不让她多心。
“那我一块帮你包扎了吧!”瑾苏随口应道,倒当真没有多想。
她怎么会知道,丰曜捏碎茶杯,就是因为她的离开。当时白芷说她喝多了,要先行告退,他还以为,是因为栎亲王被赐婚,她才如此伤心。若不是后来偷偷跟到小溪边,听到了她与金若霖的谈话,说不定,这会都还误会着呢!
“王爷的婚事”
“王叔的婚事”
二人不约而同,齐声开口,后又同时噤声。
瑾苏抬手道,“殿下,您先说。”
“你是不是想问,王叔和敏敏公主的婚事,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丰曜问。
瑾苏点头。
“你就如此在意王叔的婚事吗?”
“呃,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瑾苏急忙解释道,“敏敏公主虽然外表看上去天真无邪的样子,但是我总觉得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说别的,就单说那日她诱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