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是熬夜打游戏了……”
伏黑甚尔看着来人,银灰色的眼眸外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还是被男人吸干精气了?这么萎靡不振的。”
槐凉明显被踩到了痛脚,摆了摆手:“去你的,你这个混迹花丛的浪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样的攻击效力,对伏黑甚尔来说约等于零。
“那不是以前因为生活所迫嘛,现在在大小姐手下做事,还有那么丰厚的利润可以拿,我早就上岸了。”
下海的‘岸’是上了,赌鬼的岸还没上。
槐凉懒得跟他掰扯,也不愿意去想周末过的那两天昏天暗地的日子。
“走吧,差不多换防的时间快到了。”
伏黑甚尔伸了个懒腰:“要赌吗?大小姐,看看谁更快潜进去?”
“我想想,赌注1千万円怎么样?这点钱对于大小姐而言,只不过洒洒水啦。”
槐凉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秒:“我看起来脑子很笨吗?你都来这边摸索蹲点多少趟了?”
“又把钱赌光了?想要钱,不如开口直说。”
“那大小姐可以先预支点,下个季度的利润分成给我吗?”
“不可以。”
伏黑甚尔:“……”
“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小孩要养,多费钱啊,还要给惠存老婆本,给津美纪存嫁妆。”
槐凉掰着手指细数两个小朋友的开销,“你不会以为给口饭吃就算养小孩了吧?以后的教育成本也是一个大头呢,我准备把他们都送进私立学校。”
“里面的学风和氛围应该要好一些,不是我说,霓虹的校园霸凌简直屡见不鲜,可不能让他们被欺负了。”
伏黑甚尔一脸‘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的表情:“欺负他?他不去欺负别人就差不多了,我看津美纪在你的教育下,以后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善茬。”
槐凉不乐意了:“你这纯粹是污蔑,我们家惠和津美纪多乖啊,整个东京都找不出比他们更乖巧的孩子了!”
伏黑甚尔抓住了漏洞:“既然都说是你家的了,养小孩的这笔费用就不要再从我的账户上扣除了吧。”
“你现在才是户主啊,再等等,我满20岁就去办理手续。”
“……”
一路插科打诨,终于到了临近松下老宅的附近。
槐凉将车子停在离目的地三个街区外的街边停车位里,和伏黑甚尔轻装上阵,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进了松下老宅。
夏日的空气无比闷热,蓄满了沉甸甸水汽,蝉鸣嘶哑,头顶上的天空没有一颗星子,显得无比昏沉。
槐凉要不是有影子穿梭技能,差点跟漏了伏黑甚尔的动作,这家伙的速度快得根本就不像人——天与咒缚的天赋,她真的有羡慕到流口水的程度。
很快,两人便摸进了松下和也所居住的宅院。
两人宛如灵猫般,一个落在屋檐上,一个蹲伏在了窗口的阴影里。
屋内仍点亮着一盏昏黄的烛火,缓缓摇曳,里面隐隐透出了些人声来。
“是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松下和也挑了下灯芯,又用剪刀剪去烧过的黑色部分,屋内的光亮变得更为清晰。
他根本没看将头深埋进榻榻米上,跪坐谢罪的男人,低声道,“噢,那这样的话,山中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切腹谢罪吧。”
细密的汗水将男人后背的衣料浸湿,晕染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在极度恐惧的威慑下,他连讨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像一只被钉死在了墙上的飞蛾。
“下去吧,找好你的介错人。”
男人嘴角嗫喏了几下,低低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