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经出口,温彦钊的下巴差点惊得脱臼!
“不是,爷爷!啊这这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温临站起身来,踱步到门口清癯的身子背对温彦钊:
“谁说不是呢,你小叔再有两年便四十岁了,身前却无半个子嗣。”
“好在咱们温家有你,不然后继无人,非得愁杀爷爷不可!”
温彦钊追问道:
“那为何小叔不把黛黛……蓝真儿娶回家呢!”
温临转过身来,不无忧愁地叹了口气:
“蓝真儿跟你小叔虽说感情深厚,可她总喜欢争强好胜。”
“无论武功还是用毒,都要与你小叔分出个高下。”
“要不是这个原因,咱们温家现在跟你一辈的后生,也应该有两三个了……”
“还有……就是五毒门掌教蓝孔雀,也就是蓝真儿的母亲,她是绝不允许女儿外嫁的!”
“对于五毒门而言,女儿外嫁既是违犯门规的大罪,也是五毒门的奇耻大辱。”
温彦钊沉吟片刻,随后也感慨了一句:
“饶是如此,蓝真儿依旧从黔南滇西一路追到咱们岭南,而且情愿委身风尘之地,对小叔可谓情深似海,真令人感佩啊!”
“所以,那天爷爷说,不妨让小叔把黛黛娶回温家是真的喽!”
温临轻轻点头:
“是啊,眼看着酒儿和蓝真儿两人青春不再,我也希望他们能不留遗憾。”
“只是自从蓝真儿离开五毒门,她的母亲就一直派人暗暗查访,虽说咱们温家并不惧怕她小门小派。”
“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当时你还是个小娃儿,只好作罢。”
温彦钊又问了一句:
“爷爷,那蓝真儿藏身暖香阁也是为了躲避五毒门追杀吧。”
温临:“没错,蓝真儿也算是用心良苦,知道她母亲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她居然会藏在那种地方!”
就在祖孙二人说话之时,门外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
“我都说了,就要那坛十五年陈酿的竹叶青,咱们……又不是不给他们银子!”
“温步平啊温步平,你这一辈子谨小慎微,步步为营的,就连喝个酒都要稳稳当当,真没意思!”
温壶酒满身酒气,手里拎着酒葫芦,一边埋怨温步平,一边仰头给嘴里灌酒。
温步平脸上依旧温和,脚下四平八稳,嘴上却一点也不给温壶酒面子:
“钊儿前脚给你几百两金子,你就敢点人家竹外轩的镇店之宝!”
“十五年陈酿的竹叶青,一杯就要二十两银子,你的酒量三斤能打得住吗?”
“我看你啊,真是狗肚子藏不住二两香油,一副穷人乍富的嘴脸!”
温壶酒收起酒葫芦,狠狠白了一眼温步平,随后满嘴酒气地道:
“那……那是我亲侄子,他现在可是天启城的名人,花点钱怎么了?”
“是时候让这小子给咱们做叔叔的尽尽孝心了,怕什么,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再要!”
说着,温壶酒摇摇晃晃朝自己卧房走去……
温临在屋子里把温壶酒与温步平地对话,听了个大概。
听到他又在铺张浪费,肆意挥霍温彦钊给的金子时,一掌拍开屋门,暴喝一声:
“温壶酒!”
“钊儿给你金子是留着干正事用的,你给老子过来!”
喝声出口,温壶酒刚刚还摇摇晃晃的身子立刻奇迹般恢复了正常……
站在温壶酒身后地温步平见状,赶紧捂住嘴,想笑又不敢笑。
只能浑身抽搐,强忍着笑意靠在凉亭柱子上,看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