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全无的温壶酒,战战兢兢地迈向自己的老父亲。
“父亲,您刚叫酒儿吗?”温壶酒低眉顺眼,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温临一张脸阴沉的吓人,闪身到温壶酒身边:
“剩下的金子都交到你账房去,让你六叔给你保管起来!”
“咱们家没有陈酿是吗,非要去外面喝什么马尿?!”
温壶酒哆里哆嗦,不敢抬头看老爹的眼睛,只能咕哝道:
“爹……这不是钊儿回来高兴嘛,我寻思就跟步平出去喝点,您别发这么大脾气!”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下回……下回我就喝点便宜的还不行……”
“嘡!”
他的话还没说完,温临飞起一脚狠狠踹在温壶酒屁股上!
“步平,把你这个不成器的兄弟给叔父我看好了!”
“想喝酒?可以!他要是馋酒了,后院厨房不是有料酒吗?管够!听到没有?”
温临花白的眉毛几乎要竖起来,温步平赶紧抱拳应道:
“侄儿听到了,一切谨遵叔父所言!”
温彦钊揽着温临的胳膊,幸灾乐祸地看着小叔温壶酒揉着屁股,垂头丧气地跟着温步平朝后院去了。
……
南诀,涯州,望北镇。
海边的小镇,一年四季总被海风裹着。
地处南诀最南端,就算是已经到了小雪时节,也闷热潮湿。
海上时不时刮来腥不可闻的海风,往来武夫一到望北镇,若是在此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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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到当地铁器店,买上二两凤鲚鱼油,涂在兵刃上。
一般的兵刃,无论刀枪棍棒,暴露在咸湿的海风中不出四五天,便会生出一层红锈。
但雨生魔和叶鼎之师徒在这座小镇已经住了九天,无论是玄风剑还是真武剑,锋芒依旧,没有半点生锈的迹象。
雨生魔迟迟没有离开这座小镇,师徒二人这些天来,一直住在一家小客栈。
“师父,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
叶鼎之背着斗笠,坐在客栈一楼靠窗的桌边。
他一身外黑内红的短打,手持真武剑问道。
雨生魔的黑龙伞收在桌边,一张脸美的不像话,她只是定定望着窗外。
半晌后,雨生魔伸出纤纤手指,在窗边试了试湿润的海风:
“今晚,你随我到涯角,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魔仙剑法。”
叶鼎之抄起黑陶碗,将里面的浓茶一饮而尽,随后擦了擦嘴:
“师父,您改主意了?”
雨生魔转过头,盯着面前的徒弟:
“魔仙剑我会教给你,但是最后一招,你不可以学。”
叶鼎之没有追问,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师父的脾气,他是最清楚的。
只要是雨生魔说出的话,就一定不要问为什么。
师徒二人走出客栈,此时阴云慢慢从北向南,盖住了半边天。
天色顿时暗了下来,一声惊雷过后,狂风大作。
吹的客栈酒肆的招子猎猎作响,雨生魔走在徒弟前面,撑起黑龙伞身形岿然。
叶鼎之抬手挡住眼睛,紧跟着师父的脚步。
“徒儿,前面又有烦人的家伙挡路。”
走在前面的雨生魔突然开口。
一个手持朴刀的魁梧汉子头戴草帽,一身肌肉虬结彪悍,在师徒二人面前五十步处定定站着。
叶鼎之闪身到雨生魔面前,仰头看去:
“是个刀客。”
师徒二人,脚下不停,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走到刀客面前十步的位置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