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间,就足够让一个天天加班的打工人,迅速地适应另一套规则,甚至游刃有余吗?
余溪风似乎也察觉到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太阳沉下去,一下子就冷了很多。
奶茶冻吃着更凉了。
章秋道:“上车吧,这个地方昼夜温差挺大。”
余溪风点点头,章秋把扩展的桌台收好,给苍灰和小橘新添的饭食,顺道把鸡给喂了。
余溪风靠在沙发上,窗外,最后一抹霞光从天际消失。
余溪风脸上有点痒,抓了抓,抠下来一点干裂的死皮。
“这里还挺干呐。”
章秋凑过来,看了看:“确实。”
他在余溪风的脸侧亲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起身。
余溪风笑着点他。
章秋出去了一趟,没多久,从附近挖过来好几株芦荟,问余溪风想不想敷面膜。
余溪风同意了。
章秋给那些芦荟捣成碎碎的一碗,像是凝胶一样,透明中带着青绿色。
香气挺好闻。
余溪风躺在沙发上,任由章秋把凝胶往她脸上糊。
凉凉的,还挺舒服。
章秋说:“屋子里养盆芦荟,能提运势。”
“封建迷信。”等了一会儿,余溪风又说,“我还有空的花盆,一会儿拿给你。”
章秋笑起来:“不是说封建迷信吗?”
余溪风嘴硬:“我养着闻香。”
“好好好,芦荟好养活,也不费水,很容易就能养成一大盆。”
“调一下玻璃的模式。”余溪风脸上敷着东西,一动,芦荟粒好像就要往下掉。
章秋倾身在操作面板上按了一下:“调好了。”
敷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听章秋扯一些有的没的。
凝胶被洗下来之后,脸上摸着是水润了一些。
可惜了,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第二天,余溪风早上喝到一杯芦荟汁,配着已经蒸好的包子。
两人在绿州停留了三天,房车重新上路。
这一路走走停停,废土也自有其壮丽。
聊聊天,练练拳,日子并不难过。
章秋问余溪风:“末世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余溪风心说,你想得美。
嘴上道:“但愿吧。”
“房车能开到基地里吗?”
余溪风说:“房车不开进去。”
因为地图的失效,两人现在很难估算具体的距离,只能大概确定自己所在的地区,和接下来要走的方向。
落在地图上是一条线,而在实际里,有着很大的偏差。
距离北方基地的路程,也许不到半天,也许还有三天。
越靠近北方基地,路上碰到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这也证明,两人没有走错路线。
到了交班的时间,章秋从驾驶位上下来。
余溪风发车没多久,一辆房车压着房车车头,呼啸而过。
把房车飚出了超跑的音效和气势。
余溪风不想车毁人亡,猛打方向盘,踩了急刹,才堪堪没有撞上去。
因为紧急制动,房车差一点就侧翻出去。
“不是,有病吧。”余溪风骂道,“赶投胎吗?”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