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洪兴心中明白,在半个世纪后的社会里,易中海这类善于发表空谈却没有实际行动、爱多嘴的人物恐怕会被社会唾弃。但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个好玩的目标—让何雨柱对自己的父亲有更深的认知了解,特别是那种没有水平却又爱瞎逼逼的形象比对待何雨柱更为直接,更为简单的破坏。
以疑惑的声音,他接着发问:“你提及他说过对你做了些什么,我很好奇他都为你解决了哪些问题?我听说当年你父亲与寡妇离家出走后,他确实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工作职位,并给予了你机会,而在实习期间的最低收入至少达到18块5角。按照通常理解,这一金额应已足够维持你的生活所需了,那他还需要再做什么才能被称为对你有益呢?”于是,孙洪兴故作深思的模样,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眉心。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孙洪兴血性流露,“你口中说的‘帮助’,难道仅仅是指他常在他耳边诋毁父亲的行为吗?”看到何雨柱震惊的样子,孙洪兴忍不住露出笑容,“看来我没猜错,原来你也非常怨恨父亲?”
听到这话,何雨柱的面容凝固,咬牙说道:“哪能不恨,父亲怎会狠心抛弃自己和女儿。”
其实,极度的恨恰恰映射了极致的爱,尤其是亲人之间的感情更是如此。孙洪兴仿佛在无可奈何中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作为孩子的你并没有资格去怨恨你的父亲,说起来怨恨,应该是雨水这个身份更加适合表达情绪才是合理之事。
你的父亲在离去的那时年龄并不大吧,至少他仍有超过三十年的人生等待他。你考虑过他为什么要寻找新的归宿吗?或许你可以设想,自今日始,连续三年你都无法找到合适的生活伴侣,你会接受这种选择吗?你当然不会同意。
而从我个人的观点来看,父亲所做的已经远超过期待——他教会你生活的技能,为你提供一份能够立足的职业,也为你构筑了一片安心的小天地。那,你还期望获得什么呢?”
假如当年他没有离开,你的工作岗位或许便无法出现;且如果他最终将寡妇娶进家中,你能拥有的宽阔宅院或许就会变得拥挤不堪。据说那位寡妇带有几个孩子,若你的住处只有原来的两间房屋,是否确能满足如此家庭的空间需求?再者,那么多名家庭成员只需一人工作,能否确保足够的经济供养?尽管他愿意为你和雨水增加些许关爱,这背后岂不仍受到那个所谓的继母的控制与影响?如不,则家中的矛盾难免升级到冲突的地步。
设想若你对他的抉择持感激之情而非愤慨之意,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他的出走之举是为了给予你们最好的机会——一个稳定的工作以及一处充裕居所的留念——因为你确实是亲生骨肉,且是他所能珍藏的一切中最为核心之物?
我不认为你有资格对其抱有怨怼之心,相反应由雨儿拥有这样的情感,毕竟彼时她的年岁仅几岁,失去了亲生双亲及同辈兄姐的支持与关注。
大锤子,今年已迈入成年之岁(注:“年过二十”实乃夸张表达,实际年事应更年轻),个体不应唯我独尊。你也应当学会思考,反思为何自己的双亲做出如此牺牲与努力。绝大多数父母对子女都是爱意满满。而从你父亲的角度来看,他显然将你们二人的幸福置于首位。如果选择卖掉工位及房产而不管你的死活?
再则说,你幸运的是,你的父亲重新寻觅到生活的意义在你16岁时才发生,尽管母亲早已先于你们共同度过一段时光。你毕竟还曾享受到父母亲情的抚慰与温暖,这是我永远不可相比的。然而我不同的是,在出生几个月即被父母遗弃的环境中长大,与他们共享时光不足半年,乃至我几乎忘记了他们的面庞。我甚至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留恋之物,比如照片等遗物。从这个角度考虑,也许更该怨愤?
然而我期望能在他们的庇护下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