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非外,一无是处,而比他年长五岁的大哥王维礼却是智勇双全,靠着自身本事,在楚国军中站稳脚跟,官居正六品昭武校尉,距实权将军也不过一步之遥。
王维礼教训完弟弟后,转头看向郑卫三人,冷笑一声:“舍弟无礼在先,我这个做大哥的,在这里替他向几位赔个不是,可他比较是我王家子孙,轮不到外人来教训,尔等身为飞隼营骑卒,目无法纪,光天化日之下出手伤人,这笔账,是不是也该算算清楚?”
卢怀远上前一步,拦在郑卫、陆武身前,说道:“人是我打的,阁下想怎么算?”
王维礼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有些胆气,我王某人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阁下既为飞隼营副标,想必定有过人之处,在下自幼学剑,不妨你我二人切磋一番,若你能胜得了我,今日之事,既往不咎,若你败了,任由我家二弟发落如何?”
陆武忙拉住卢怀远,低声说道:“卢兄弟莫要冲动,这王维礼与他那不学无术的弟弟不同,端的是文武双全,实为鄱阳城年轻一辈翘楚,一手剑法深得高人指点,不容小觑,卢兄弟还是先低头认个错,待到黄校尉来了之后再做打算。”
卢怀远却是拒绝了陆武的好意,笑道:“陆兄放心好了,小弟不会输。”说着点了点头,笑道:“就依你说的办。”
王维礼见状,也有些诧异,他在鄱阳城中生活了二十来年,对于飞隼营自然了解,还从未见过此人,更不信一个小小的飞隼营中除了那几个老卒之外,能有谁会是自己的对手,见卢怀远赤手空拳,便笑问道:“你擅使什么兵刃,在下可不想欺负你。”听到对手擅使长枪后,命杨老鸨差人去给卢怀远取来一杆长枪,同时心中冷笑不止,都说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兵器之中,以枪法最难修炼,这小子瞧着不过十几岁,就算打娘胎里开始练,如今又能练出什么名堂,放眼整个天下,用枪高手也唯有凌霄云一人而已,这小子除非是枪仙高徒,不然单凭自己这近二十年苦修的剑术,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王维礼万万没想到的是,对面站着的正是凌霄云在当世唯一弟子,这等霉运,也是没谁了。
虽说王维礼是享誉鄱阳城的年轻一代高手,可卢怀远并未放在心上,成竹在胸,不说自己身为凌霄云高徒,单论用剑,当世高手之中,在卓不凡出世之前,曹邛可说在剑道一途一骑绝尘,自己耳濡目染,虽从未真正学过剑法,但剑道造诣绝对不低,你王维礼的剑术再高明,能抵得上我大师父一根小手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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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在手,卢怀远气势浑然一变,王维礼不免有些诧异,可既然已放出狠话,哪有被一个后辈吓退的道理,抽出那柄狭长宝剑,指向卢怀远,笑道:“阁下请接招吧!”长剑呼啸而来,剑招凌厉,身法灵动,显然并非王维义所率那群花架子可比。在这危急关头,卢怀远却是神游万里,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剑神山与曹邛学艺的日子。
眼见长剑袭来,郑卫大惊失色,惊呼道:“怀远,快躲开!”
王维礼冷笑一声:“躲?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岂料卢怀远猛地睁开眼睛,枪出如龙,全然不去管对手杀招,仗着兵刃长度优势,一枪刺出。
这下轮到王维礼怛然失色,原本以为自己修炼剑法多年,且身负三等境修为,对上一个无名小卒手到擒来,本想着趁着二人比试之际杀了这小子,给二弟狠狠出口恶气,至于事后如何,只要咬定是一时失手,不小心取了这人性命,凭着显赫家世和自己博得的军功,黄冲就算心生怨恨,也只能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没想到千算万算,没料到这小子修为竟不输自己,只一枪,便初显峥嵘。
卢怀远一枪扫开长剑,乘胜追击,枪势将王维礼牢牢困住,后者大惊失色,不知何时飞隼营竟有了这么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