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是上职就是要练习剑术骑马摔跤,这是知道你要出宫才请了一天假。”我瞪着他:“你又悄悄打听我。”他抿着嘴,面色红红的:“小眸,就是不放心你才跟来的。”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秀目看向我又开始发呆了。“随便你,只是不许来找显丽姑姑。”我正准备转身往里走,突然他身后面奔来了两三个小乞丐跪在他面前,我冲他笑,他忙往袖里去摸银钱,我飞快的就往里边显丽姑姑住的秀菊苑去了。一进苑门就见到银蝉姑娘,“大人这边请。”我随她走到后门处,门口停着马车 ,我认得这是我刚来的那辆,轿帘从里掀开一角正是沈真彦含笑的面庞。
他向我伸出手,我搭了上去,他轻轻一带稳稳的将我送在横椅上坐稳了,“起驾。”他小声的说道,“这么早出来,有吃东西没有?”他拿出一盒糕饼打开,“咱们去玉清宫,今日他们闭观不上香。听说是主持重病道观里要做上表法事祈福消灾,我去要了一间厢房,咱们在那里散散心。”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安排的如此妥当,又如此放心,原来被人宠是这样的娇贵,即便是幼时在家爹爹和母亲也是将我做女公子养,凡事皆是任我自行拿主意从不宠溺,而今此刻我觉得满轿里都是细细的阳光,他着一件灰蓝色小金花回字纹道袍,色彩明亮慵懒,宽身随意,已全然没有着官服的那番威武,便是一贵公子出游的模样,见他眉宇间容光焕发,虽不时的和我交谈,却从不盯着我,在狭小的轿厢内没有一点局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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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后门进去,远远的便能听到道长们唱经和击罄的声音,三清殿上方烟云缭绕,早有小道士前去通报,监院李道长手持拂尘匆匆赶了过来,“道衲恭迎沈大将军。”“贵观住持乃先帝替身,如今重病本官不甚哀之。”说完便从袖中取出一只信封递上,“这是祖母捐的功德,祖母说观里的长明灯每日再添上五斤油,让道长折算了钱派人去家里领。”李道长倾身做了一个揖,身旁的小道便将手中的托盘举过眉心,沈真彦将信封置于盘中,李道长接着说:“老国公夫人无量寿佛,住持前几天还在念叨老国公和国公,让观里记得上香祈福。”沈真彦轻轻叹了一口气:“听说齐山的段道长道医不错。”李道长侧身让过:“将军先里边请,厢房已经备好,段道长倒是来过两次了,只说这登仙时限已到,便由不得凡人挽留。”我等一行人一边说一边往厢房前去。
此处厢房实则为一独立小院,中庭右旁一段白墙青瓦靠壁开着圆门,门边竖挂着一截枯木,上刻“寻香”二字,开着半扇门,一位小道童立在一旁,见众人前来忙打开另外半扇门,李道长便止了步:“道衲送到这里,将军与这位贵客自便,有什么需要的让道童直接去取。”沈真彦和我也行了礼送李道长。
“李道长倒是很有些见过世面的样子。”我看着园中的景致一边跟他说,“全真道长乃出家人,自然是要清高些,他们又是靠本事吃饭,该说的不该说的那卦上都有指示,我虽行军带兵打仗不信鬼神,但这天理运数却还是常听高道们指导。”我噗的一声笑:“将军可有问过自己这一生的运势?”前面道童将厢房门打开,我俩迈了进去,“齐山的金道长小时候到家里来过,说我乃天煞星下凡,日后必有作为,却终无作为。家里人不过一笑,也并未当真。”进得房间我方取下圆帽面纱,道童上来毕恭毕敬的问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茶水已经备好,师爷说中午的斋饭会送到这里来。”我见他甚是伶俐,五官干净,就从袖中摸出几钱银子递予他,他欢喜的做了个揖:“多谢施主,小道就在院门外候着听吩咐。”然后跑了出去。我还顾房中四周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各色摆设疏落有致,不觉点头赞到:“出家人收拾的房间就是不一样。”沈真彦笑着将我扶到窗前的对椅上坐下:“听说你的棋艺不错,我特意让他们备了一副象牙棋盘。”我这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