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兴住了几天院,自感已无大碍便迅速办理了出院,家里头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不出也不行啊。
走出医院大门,夜晚的微风让他感觉凄凉,往日间一个包皮小手术来看自己的都络绎不绝,更不提出院时长长一排车队的盛况。但这次别说车队,连提个小果篮来的都没有,当然他堂哥除外,人倒是来了,却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冯国兴感叹人间冷暖的同时也对陶湖生出一丝怨念:我替你出头被砍成这逼样,你丫就不知道来瞅一眼?过分了吧?
愤愤拉开车门刚要坐进去,猛觉不对,迎面冲过来十几个提刀小年轻,他见势不好就地一滚险之又险的避开要害,仓皇起身逃窜,身后的小砍刀见状疯狂追砍,冯国兴恼火至极,心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有心夺把刀砍翻几个,奈何胸口火辣辣,剧烈运动下,之前缝合的刀口被崩开,湿乎乎一片,此刻只能亡命奔跑!
等我攒够了人马一定把你们砍得哭爹喊娘,冯国兴心中暗恨,慌不择路跑进一条巷子,但看到前方巷口人影幢幢,回头追逐的人也蜂拥而至,心头一阵绝望,此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前冲两步一个跳跃,两米多高的墙居然被他扣住墙头爬了上去,随即咬牙纵身一跳,他只觉得小腿骨钻心疼痛,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起身四下看了看,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个狗窝,此刻顾不上其它,猫腰躲了进去。
随即不久便听到翻墙而来的小砍刀四处找寻,冯国兴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被发现就是瓮中捉鳖了。
小砍刀找了会儿不见有人便走开了,冯国兴松下一口气,此时浑身剧痛,动也不想动,索性就趴在狗窝喘口气,心里琢磨到底是谁对自己动手,疑惑间就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等了这么半天没见人出来,八成是跑到别处了。”
“算他命大,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让他跑了。”
“回去不好跟三爷交代啊。”
……
随着话音越来越远,冯国兴心道好险,要不是自己剧痛之下懒得出去,只怕都被砍成肉泥了,他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了才爬出狗窝,此时庄园也不敢回,直奔他堂哥办公室。
冯国兴到了公安局二话不说倒头晕了过去,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见房间没有人,随手泡了桶泡面开始琢磨,到底是三爷还是别有用心的人栽赃陷害?他不是傻子,没有因为几句话轻易下结论。
思索间,冯国权推门走进来,瞥了眼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那头老狐狸真势利,你替他出头都跌霸了,他倒好,公开宣布把你从城北剔除,另选贤人,世态炎凉啊。”
“什么?什么时候说的?”
“今天早上。”
“陶湖,我与你势不两立!”
冯国兴愤然把暖瓶摔在地上!他确定追杀自己的必是陶湖无疑。
冯国权看他失态的模样问道:“冷静,先说说怎么回事。”
“昨晚我亲耳听到追杀我的人是陶湖安排的……”随着堂弟的诉说,冯国权皱起眉头,他总觉得不对劲,陶湖要地盘也就算了,连命都要?好端端的怎么会做这么绝?
生怕有什么误会,立马给陶湖打去电话,可后者正恨的牙痒痒,压根就不想接他电话。
冯国权无奈,随后驱车赶往陶家,结果等了俩钟头连门口都没进去,都说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性,更别提当了几年公安局长的他,冯国权也和堂弟一般疯狂咆哮:陶湖,你欺人太甚!
而此时的姜红药正在宴请小飞新招的十几个敢打敢拼的战友……
……
陶文最近很憋屈,自打进了他老子的老窝就不敢出门,安全是安全了,但哪有在外面自在?夜夜笙歌、醉生梦死,他现在做梦都想曾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