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断血可流,江湖面子不能丢,你陶三爷既然要赶尽杀绝,我冯国兴也不是泥捏的!
跟陶三爷死磕那肯定是磕不动的,但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连个屁都不敢放那还是道上混的带把爷们吗?江城有头有脸的可都看着呢。
冯国兴站在大义的制高点上逢人便数落陶湖的不是,甚至还给对方搞出了八大罪状,什么不讲义气、见利忘义、恩将仇报等等,言语间透露着阴狠,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陶湖反过来说他多管闲事,妄图重新洗牌,平静的江城就是被他搞乱的。双方你来我往,各执一词,嘴皮子功夫一个比一个溜,只是冯国兴干叫,陶湖则迅速收拢城北的夜场。
冯国兴咬牙切齿但也无计可施,手底下本就没人了拿什么罩着?抢就抢吧。
但接下来对方接管小商品批发市场的时候,冯国兴是真急了,这条市场随便安排几个人维持秩序,每年有大几百万的租金收益,这可是下金蛋的老母鸡,好你个陶老三,真的趁我病要我命!
都说狗急了咬人,更何况是一只疯狗,眼看小打小闹没用,冯国兴也豁出去了,当晚就带了几人放了一把火,然后陶湖五千万的办公大楼被烧了个底朝天。
陶湖被气的吐血,隔着八条街都能听到他的咆哮声:“不杀了那条疯狗誓不罢休!”
此时冯国兴躲在他表哥办公室,门都不敢出,实话说,一开始他也只是做做样子,泼几桶汽油点把火,做出玉石俱焚的架势:你丫敢收我的小市品市场,我就烧你的办公大楼!
但好巧不巧的是大楼正准备进行大规模消毒,十几桶酒精被摞在一楼储存间,搬运过程中又刚好洒了些,火苗顺着洒落的轨迹直奔储存间,冲天的大火瞬间把冯国兴这个始作俑者都烧蒙了,这貌似要出大事了!
更巧的是消防车刚好爆胎而当晚又起了大风,火借风势,越烧越猛,此时别说赶到的消防,就是天神下凡也无济于事,陶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楼被烧成黑炭,只能说这是天意。
但我们陶三爷可不管天不天意,带人直接把公安局围了,怒气冲冲要把疯狗兴揪出来,冯国权见状,一口咬定堂弟整晚没出门。
双方剑拔弩张!
“别废话,把那条疯狗交出来,不然我拆了你这个破局子!”陶湖眼睛通红道。
“三爷,你那栋大楼是工人洒酒精自燃的,与别人没关系,只能说倒霉,你还是想开点吧。”
冯国权望着门外黑压压人群深感棘手,他已经做好准备,连夜把堂弟送走避避风头。
“想开你妈个逼,你他妈到底交不交?”
“陶湖,这里可是市公安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被人公然喝骂,冯国权顿觉脸上无光,回击道。
“给我砸,把那条疯狗给我拽出来!”愤怒的陶湖咆哮着,一旁的谢叔见状赶忙阻拦,砸公安局这事能扛下来,但白白落下话柄犯不上。
但陶湖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一脚踹开谢叔,歇斯底里道:“给我砸!”
陶家根深蒂固多年,手下的小弟太知道老板的能量了,平常虽飞扬跋扈,但毕竟比警察矮一头,此时闻听老板发话,血液直充脑门,拎起钢管乌央乌央向里冲去,砸公安局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能吹三年!
光天化日之下,冯国权没想到陶湖真敢干,十几号民警防线瞬间被冲垮,他瞅着兴奋的小钢管头皮发麻,掏出手枪对天放了一枪,场面顿时安静了不少,小钢管面面相视,不知所措。
“你们组织黑社会团伙公然袭警,这是大罪,现在退回去我既往不咎,不要自误,想想你们的家人……”冯国权举着手枪额头冒汗,眼前就是一大桶炸药,一个处理不好可就爆炸了。
他硬着头皮大喊,四周人头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