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兰说话了,“妈妈,不用买。傅琛给我装了一个行李箱的京市好吃的,不比你在当地买得有意思吗?”
刘奕邦笑笑,“是啊,当地的小孩子们都吃过了,尝尝外面的。再说了,我和美兰打下手,给姥姥和姥爷做点海鲜吃。”
听到这话,谢天意笑了,“多谢表妹表弟,让你们破费了。”
“不破费,第一次见面,可不能空着手。”刘美兰笑笑,“小孩子别的不喜欢,但就喜欢好吃的,买好吃的就对了。我还会做南方好吃的,到了家,我给侄子侄女做。”
“好嘞!”谢天意笑道,从后视镜里观察刘美兰。
表弟刘奕邦,以前见过几次。
文质彬彬的,是个学霸,现在还是大学生。
刘雨欣,谢天意也见过几次,非常娇气,特别会哭。这不好,那不好的。
第一次用旱厕,还恶心地哭了。
八几年的时候,农场那边的确很多都是旱厕,但经常处理。
只能说大城市里的孩子,娇气,但作为家里的小妹妹,他们在让着。
不过即使这样,有时候刘雨欣表现出来的轻视和鄙夷,小孩经常偷偷说。
大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对刘雨欣印象不太好。
不过大家是亲戚,千里迢迢过来,印象不好,大家也忍着,反正待几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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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的刘美兰完全没有娇气,而且说话也非常接地气,一看就是个心善宽厚的姑娘。
谢天意特别想知道刘美兰的过往,但又怕贸然问,让二姑伤心。
即使心里好奇,谢天意也没有多问。
反正回家之后,二姑一定会跟爷爷奶奶说,到时候他在一边听着。
过了镇子,大约十五分钟,就到了农场。
这里是二舅和二舅妈承包的一千亩农田。
“三表哥,现在种地挣钱吗?”刘美兰问,一直以来,实行都是剪刀差。
粮食价格很低,受到国家管控。
还有各种费用,还有各种税收,真正到手,赚不了多少。
谢天意笑笑,“其实我们都是农村户口,自家的地,就没有承包费。承包别人地,费用就多了。以前地少,赚到不多,有两三万。不过现在地多,种植水稻,扣除所有费用之后,也能赚十万块钱。”
“本来我二叔要借钱给我买出租车,但我堂姐跟婆婆处不好,而且堂姐夫家里那么多人挤在三间房里,太难受了。我没借,毕竟我日子好过,堂姐憋屈可不行,二叔就出钱买了个院子。”
谢教授想了想问:“那这房子写的是谁的名字啊?”
“我二叔的。”谢天意回答,“本来想给我堂姐和堂姐夫,但被我劝住了。堂姐婆婆要是知道房子名下有我堂姐夫的名字,她就能搬过来住。那我堂姐不是白白搬出来了吗?”
“就写我二叔的名字,老太婆要脸,整天说自己是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当然也没脸住进乡下人买的房子。更何况我二婶给我堂姐搬家的时候,把老太婆说了一顿,她更没脸过去。”
刘美兰眼神灼灼,她绝对不承认自己原本就一颗八卦之心,她一定是被唐小鱼传染了。
“三表哥,那堂姐夫怎么说的啊?没道理堂姐受委屈了,他跟没事人一样,那可不行。”
谢天意笑着回答:“那当然,我们爷几个把堂姐夫叫出来,说这个事情。住在一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们有两个孩子,大的都上高中了,小的上初二了。能过就继续过,不能过就离。反正我堂姐带着孩子要搬出去住,他乐不乐意搬过来住,他随意,但只要不离婚,就要把四分之三的工资给我堂姐养家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