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过去都20来年,他想接老娘来城里她都不来,说是她有饭吃,有房住,还有钱花,最主要是村里有听她吹嘘儿子的老姐妹在,难道不比进了城人生不熟的好!
周万山可是一直对自己这个爱听八卦的爱好十分自豪,就因为有这个爱好,他避免了不少的家庭矛盾和工作矛盾。
同时从道听途说的一些小事情里,他也没少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就像他能当上海淀供销社的经理,以及她媳妇儿能进供销社当会计,都是多亏了他的爱好。
如今朱爱君这拙劣的推卸责任,上眼药的行为,以他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一眼就看出了猫腻。
“周经理,你别赶我走啊,我是替我儿媳妇儿来上班的,要是我被赶回去,我儿媳妇儿一定会和我闹的!”
朱爱君想卖可怜,眨了好一会儿的眼睛,却是一点眼泪都挤不出来。
“你要是再闹,我就叫保卫科的人将你拉走了,到那个时候,这个月你干的几天的工资,也不用要了!”
比起丢脸还没钱拿的结果,朱爱君最后还是选择拿钱走人。
周万山将朱爱君的事,三下五除二麻利的解决完了,才转身对上周兴学时嫣夫妻俩。
“两位小同志是叫周兴学和梁朵吧?”
周万山对着周兴学和时嫣表现的很是和蔼,面上挂着慈爱的笑容,完全是一副长辈看晚辈的样子。
时嫣对眼前人刚才的行为很有好感,不过对于这人知道两人的姓名,还是让时嫣升起了些许的警惕之心。
可能是看自己问过话后,面前的小夫妻俩都没有说话,周万山的笑容变得越发和蔼,主动开口解释。
“我是周洋那臭小子的爸,那孩子难得相亲回来笑呵呵的,我还以为相亲成功了,没想到是因祸得福交了个好朋友。”
“听说你们小夫妻俩搬到我们家隔壁的大杂院了,我今天上班前从楼上往下看了一眼,就把你们的穿着记住了。”
“你们来供销社添置东西的吧,要什么,我领着你们去买吧!”
一听这人自称是周洋的爸,时嫣刚提起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
同时心中也忍不住腹诽,周洋能大半夜趴阳台上,发现大杂院里的猫腻,说不准就是他爸学的。
毕竟早上她在大杂院的院子里都没待多久,就进了常家的屋子,哪有往楼下看一眼,就正好看到他们夫妻俩的。
“周叔,真是麻烦您和洋子了,要不然我和我媳妇儿刚到首都,人生地不熟的,估计无论是找房子,还是买东西,都只有摸瞎的份!”
“我们这是来给家里添置台缝纫机的,我看着柜台后面明明摆着一台,不知道刚才那大姐为什么不卖给我们。”
时嫣在一旁看着周兴学和周万山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总觉得周兴学说话时带着点茶香。
“你们放心,像她那样玩忽职守的员工,我们供销社是肯定不会要的。”
“你们不是要买缝纫机吗?我叫人过来给你们开单。”
“你们买了缝纫机,要不要买布,供销社刚清理了一批瑕疵布,也带点吧!”
“糖果糕点柜台今天上了新的红豆酥,味道很不错,我们供销社第一次卖,也称点。”
“你们看看这个,也是最近供销社才从钢铁厂弄来的新产的煤炉子,你们住在大杂院,冬天冷的时候,可以把煤炉子搁屋里烤个桔子,烧锅子...”
周万山不愧是在海淀供销社能坐到一把手的人,本来时嫣周兴学只是来买缝纫机的。
最后不仅缝纫机买了,煤炉子买了,布料,糕点零嘴,针头线脑,瓶瓶罐罐全给买了。
东西多了两人带不回去,周万山干脆借了三轮车,帮着两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