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要是故意为难我们,不愿意把缝纫机卖给我们,那我们就要找你的领导好好说说了。”
“毕竟作为为人民服务的供销社销售员,你的主要工作就是将你柜台的东西卖给来买东西的人民群众。”
“有东西你却不卖,那你就是渎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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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小妮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说的什么东西,我不懂,反正东西我没办法卖给你们,你们赶紧走,赶紧走,别挡在这里,妨碍我工作!”
朱爱君怕时嫣是真要叫领导,站起身走出柜台就要赶人离开。
时嫣本来也并没有觉得生气的,一直就是以一个讲理的态度。
可等朱爱君走出柜台,手跟扬灰一样,朝着俩挥手,嘴巴不停歇的喷着口水,时嫣是真有点怒了。
正想着大喊两句,干脆将事情闹大时,一个一看就是供销社领导的男人,就走了过来。
“你在这大喊大叫是怎么回事?你平时上班就是以这样的态度面对人民群众的?”
咦~
没有包庇亲戚的领导,没有看似亲和,其实目中无人的领导。
中年男人的出现,将时嫣刚升起的怒意,一下全打散了。
只见本来还满脸不耐烦伸手赶人的朱爱君,一下气势就萎靡了下来。
“周经理,我真不是故意的,是这两个人胡搅蛮缠,我只是不想他们继续影响我的工作,才让他们离开的。”
“经理,你千万不要误会啊,我也是为了我们供销社好,这两人胡搅蛮缠的,不是好人。”
朱爱君虽然害怕周经理,但还抱着侥幸心理一个劲的诋毁时嫣和周兴学两人,避重就轻的,就不说重点,只希望能就这样糊弄的将责任推出去。
“哼!你这是把我当傻子糊弄呢!你是什么心思,我一看就知道了。”
“我记得你是白露推荐顶岗的临时工吧?你现在就去结了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周万山可是打小和老娘混迹在村子里的妇女情报组中,那些家长里短的腌臜事,他可没少听。
就算后来他有了工作进了城还当了领导,但对于周边邻里同事,有个什么事,他也会习惯性的听一耳朵。
听的多了,看的多了,他如今看人是格外的准,对于周边人家发生个什么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发生争执,他也能一针见血的发现事情的本质问题。
所以,他和自家媳妇儿结婚快30年了,没有吵过一次架,他特别能理解媳妇儿的难处。
刚结婚的时候,自家老娘想摆丈母娘的谱,拿捏儿媳妇儿,让媳妇儿洗衣做饭就算了,还让媳妇儿跟个丫鬟一样,给老娘按摩捶肩,任她打骂。
一开始,他忙着工作,不知道老娘和媳妇儿在家是怎么相处的,只知道每次下班回家,两人都是笑呵呵的,媳妇儿也为了家庭和睦从不告状。
直到有一天他身体不适,提前告假回家,看到老娘让媳妇儿给她跪着按脚。
说是老娘当年生他受了不少的苦,后来没了男人一个人养大儿子伤了身体,经常身上不舒服。
说媳妇儿吃她儿子的用她儿子的,就应该替她儿子孝顺她,她现在一把年纪也应该享享福了。
周万山当时气的不行,但没有第一时间就冲进屋子里,而是先向街坊邻居打听了情况,知道自家媳妇儿没少在家受磋磨。
他当天就将老娘送回了乡下,老娘才刚满40,还没到养老的地步,在乡下有房有地,不愁吃住,他每个月还给老娘送钱,顺道还托了乡下的叔伯帮着看顾一二。
等以后老娘真到了要养老的时候,再接来身边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