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记录?”
季清泠一直知道那条骇人听闻的流产事件,也是因此在她对喻姝本人看中的情况下没有主动促进他们的关系。
心无芥蒂是做不到的。
这不是谈恋爱。
但是她也不想为此否定一个人。
特别这个人不是和她过日子,儿子想明白就好。
“泠泠,我也佩服你的。”赵舒君扪心自问,他可接受不了一个有前女友为其打过胎的女婿,多么可怕。
“你我情况不一样。”喻姝再怎么糟糕,带给郁拾华的顶多是感情创伤和语言伤害,撑死加一个冷暴力。
有女儿的人家就不一样了。
除了以上女方带给男方的可能伤害外,另外加上所有女性独有的器官,名誉损伤,冷热暴力的结合体。
看看自家儿子干的好事就知道。
人家流产完还非得闹上法庭,流血加赔钱,闹得满城风雨说什么的都有,她当时看着新闻上的采访,简直觉得自己生了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
“嗯。只是你真不担心,你那准儿媳和别人跑了?”赵舒君不明白喻姝为什么真的会在这个特殊日子来赴阎仕淮的约。
季清泠保持着不咸不淡的笑。
真儿媳哪里跑得掉。
能跑掉的,都不是真的。
赵舒君打量着她悲喜不明的神情,斟酌片刻还是掏出了手机,随意点了几下,拿给她看。
“我反正心思龌龊。”
屏幕上赫然是阎仕淮起身迎接喻姝的画面。
不过喻姝没给什么面子,一张脸透着沉沉的死气,即便隔着看不太真切的微型摄像头,季清泠都有些错愕。
威胁。
这词儿一下冒了出来。
季清泠保持着高速运转的大脑,看着喻姝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封气息,不由得转头问:“怎么没有声音?”
她从不是迂腐之人。
赵舒君最喜欢他家泠泠的通透清明,为人处世不拘小节。
“哪敢怼到人家脸上去……你将就着看吧。”
保不准还得给那位大孝子看。
画面里的两人气氛诡异地令服务员十分不安,这位漂亮至极的女士自打见到阎仕淮后整张脸的表情主打个纹丝不动。
“用不着这样吧。”阎仕淮笑着给她倒了杯茶。
“阎少有事说事吧,我们间没必要闲聊。”
喻姝调整了下姿势,看着桌上偏粤式的菜出神。
“肠粉味道不错,你或许会喜欢的。”阎仕淮乍一看含笑注视着她,实则目光里的焦点仿佛穿过了喻姝的躯体,看向虚无的空中。
喻姝平静着心情,实在不想激起他的火气,给脸地尝了一小口。
天地良心。
她顾忌着礼仪才没吐出来。
为什么肠粉会有甜的,或者这真的是肠粉吗?
“不好吃吗?”阎仕淮注意力被拉了回来,只是喻姝听他的语气多多少少带着点没有落地的梦幻感。
真是奇怪。
她居然会把阎仕淮和独属于少女的梦幻感联系在一起。
喻姝看他吃得极慢,嚼动了许多下才慢慢吞咽。
她不免嗤笑:“装什么呢,这味道是个正常人都吃不下去。”
一股子桂花糕和豆沙包的混合味儿。
正常人三个字一出,她敏锐注意到阎仕淮的眼神格外明显地黯淡了几分,其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和她有了异曲同工之妙。
阎仕淮不是神,而人肯定有弱点。
她淡笑道:“是她爱吃的吧?看来这倒霉姑娘日子过得很苦,连肠粉都要吃甜的。”估计比她苦得多,她只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