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食而已。
不会把酸苦辣刻意变成甜的。
她这话一出,阎仕淮眼神轻颤,脸上有了显而易见的破绽。
“你很聪明。”她也很聪明。
“你我既然都是聪明人,你在这儿和我打什么哑语?”喻姝留心着手机,明明心急如焚,还得装着样子。
阎仕淮摸出盒包,老练地拨了一根出来。
“你都猜到了不是,你长得和她很像。”特别是气质和身影,近乎给了他一种错觉,她其实是她,她还活着。
喻姝吸了一口气,她万万没想到阎仕淮这样调调的人,居然也搞替身这套。
“阎少是有见识的人,自然懂得道理。美丽的都是相似的,丑陋的千奇百怪。人总共一张脸配那么点五官,三庭五眼的标准一来,不就那么几种长法?”
“不是五官。且她皮肤不如你好。”阎仕淮的眼神不带情感地掠了她一眼,好似只是为了确认她的五官具体长什么样子。
他收拾着从心房中游荡出来的残破情感:“这样说吧,她和你的经历很相似,有照片,也有高丽贷。”
“那真是可悲。”
喻姝希望他赶紧入正题,哪怕直白地捅她一刀都无妨。
“谁拿你的照片做高丽贷?”阎仕淮问得意味深长。
喻姝的心乱了几拍,垂眼道:“你说不知道太假了。”明明按照整理的正常情况,她的照片和周衍桥的贷款欠条信息应该放在一块。
“意思是,我应该知道?”
阎仕淮从记忆里挣脱了出来,同样勘破她心乱下的语言破绽。
“又有何妨。你直说吧。”多说多错,只要有得选,喻姝一句都不愿多说。
“陪我到十二点。明天是她的忌日。”阎仕淮看了屏幕上的信息,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烟。
哈。
喻姝瞪大了眼。
她气极反笑:“照你这么说,你怎么不让我打扮成她的模样,穿她的衣服?陪你演一晚上的情深义重,恩恩爱爱。”
恩爱?
阎仕淮觉得好笑。
他和她的夜晚,无一例外都是在血泪哭叫里过的。
他相信,他但凡敢把当年对她做的复制在喻姝身上,郁拾华分分钟能撕碎了他,更不要提这里处处是人家后爹的人。
“看来是我哪个词用错了?你难道和她从未两情相悦过?”喻姝唇边含着讥讽,逮着话缝笑话他。
两情相悦?
金钱开道的关系哪里走得到这样的重点?
他不悲不喜地看着喻姝:“你呢,你和郁拾华,两情相悦?”
“与你无关。”
阎仕淮哈了一声,在吐出一口烟后道:“你有把握,他看得了那样的照片?受得了那些平日连他裤脚都够不到的垃圾欣赏参观过自己的女人?或者,未来的妻子?”
“更不要说,他的名誉,集团的声誉,家里的反对。”
喻姝在这点上翻来覆去推导过无数次,以至于阎仕淮这样开门见山地提起后,她照样坐得住,绷得住。
“那是他的选择。怎么样都与你无关。”
她并不介意他知道一切后的反应作为。
她只是单纯地不想让人知道。
“是呀,但你既然愿意过来,就证明只要有得选,你还是不想照片被公开,特别是在郁拾华眼前。”
他一面吞云吐雾,一面晃晃悠悠。
“否则,他的生日,他精心准备的日子,你会舍得和我来聊这破天?”
喻姝缄默,她的心神很糟糕。
好在她看着自己的手依旧稳稳握着筷子夹起了一片滴着油的肉片。
一阵铃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