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因后果,那些都是不该说给阿蘅听的话,倘若可以的话,他们甚至不愿意让裴天逸的名字出现在阿蘅的生活之中。
他轻描淡写的道“阿蘅应该还记得前几年夏天,你爹娘都带着你出了京都,美名其曰是避暑,实则不然。远离京都其实是因为一些不便外传的隐秘之事,至少在你长大成人之前,不论是我,还是你爹娘,都是没办法告诉你的。”
“今年夏天将你送往潍州,亦是因为那等不可说的缘由。”
阿蘅顿了顿。
问“长大成人?是长到阿兄那般大吗?那阿兄又知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呢?”
她并不想要怀疑温钰的话。
可是事实上,她翻遍了温如故的记忆,也没有找到爹娘做出的解释。
还没等到温钰开口,自己走过来坐到方桌前的温桓就猛摇头。
“不不不,我是真的毫不知情,绝对没有骗你的意思!”
他也是听阿蘅说过,才发现这件事确有不对劲之处。
“你阿兄得等到及冠之时,方能从你爹娘口中得知全部缘由,而你等到了你阿兄现在这个年纪,到时候自然也就能知晓了。”
不管将来是不是真的会说给阿蘅听,现在肯定是要这样说。
能往后再拖延一些时间,就再拖延一会儿。
也许哪一天裴天逸就突然想通了,不准备再揪着阿蘅不放了。
又或者边关刀剑无情,裴天逸突然就死了呢!
到那时,阿蘅自然就不需要再躲来躲去,再将缘由说给她听,也是可以的。
阿蘅低下头去,许久没有说话。
如果真相确实如同小叔所说的那般,也怪不得温如故会等不到爹娘的解释了。
十七岁那年,她的阿兄与爹娘都已经不在了。
就连小叔也在外出游历中,不知所踪。
那时的温如故自困于段家之中,与温家的其他人并无来往,不管是春夏秋冬哪个季节,她始终都留在段家,再没离开京都半步。
阿蘅的声音有些沉闷,却也没有继续追根问底。
“谢谢小叔特地来与我说这些,等阿兄旬考结束之后,我便会启程前往潍州。在此之前,我都会留在别院之中,不会……不会回京都去的。”
她好像又走上了温如故的老路。
可一切与温如故记忆中的模样又大不相同。
温钰从小竹楼离开时,温桓是紧跟在他的身后。
路上,温桓一声不发,直到进了温钰的院子,他才疑惑的开口“阿蘅明明是想要知道事情原因的,可小叔你刚才分明是什么也没有说的啊?”
“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阿蘅想要的,就只是一个原因吧?”
温钰扶着额,再次感慨,温桓与三哥不愧是亲生父子,连思考问题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
面对那些阴谋诡计与后宅算计,他们都能一眼看破,怎么就看不清小姑娘真正在意的东西呢?
还是说,因为小姑娘始终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所以一时灯下黑了!
温桓问“她还想要其他东西吗?我怎么不知道!”
便是温钰已经提醒的如此明显,他还是想不到其他方面上去,甚至还更加疑惑了。
“我有时竟是不知你们是在装糊涂,还是当真糊涂?”
温钰看了眼还在收拾中的院子,站在庭院中的桃树下,没有急着进门。
他是不介意给侄儿解答疑惑,毕竟这些对他而言,都只是小事。
只不过说的不是那么明显,须得温桓自己领悟了。
“阿蘅在乎的,并非是被送往潍州,而是无缘无故的将她从京都送走,偏偏你们却要将其混为一谈,现在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