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常人的力量,是不容易被人掌握,同时也是最容易引起他人觊觎的。
原来她在谢淮安眼中,竟然是如此的形象么!
阿蘅看谢淮安继续喝着茶水,心里不由得想着,只是她哪里有谢淮安想的那么好。
她低着头,在无人处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或许在谢淮安的眼中,她做的那些事情一直都是不求回报的,以至于她在他心中就只剩下了这一种不谙世事,一心为他人的形象,可自家事自家知道,她哪里像谢淮安想的那样纯白无瑕。
她心心念念着的都是为爹娘兄长等人逆天改命,即便是找上了裴音,也不过是想要为自己准备一个充当试验品的工具,哪有半分真心可言。
就连先前的安和桥,她也只是因为担心兄长与太子同行,若是太子再度受伤,她担心会连累到自家兄长,否则怎么会那般火急火燎的找上谢淮安。
所以说,谢淮安对她的评价,都是错的呀!
阿蘅心中觉得愧疚,又不好直接同谢淮安解释清楚。
屋内无有他人,阿蘅就给谢淮安又添了茶水,对他说:“我做这些事情都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在的,哪里就总是在为他人着想了?”
谢淮安也不同阿蘅辩驳,他直接问阿蘅:“你准备和裴音说的事情,能提前和我说一遍吗?”如果阿蘅拒绝的话,他也不是不能盯着裴音,趁机凑进他们两人的谈话之中的。
索性阿蘅没有给他反客为主的机会。
“往常在夏天的时候,一般来说,是不怎么会下雨的。但每次落下的雨都是倾盆大雨。”
阿蘅在说事情之前,忽然就先提起了天气一类的事情来。
只听她说:“裴将军每年夏天,也就是五月下旬的时候,会回京述职。今年五月上旬,裴将军在边关会大病一场,连皇上都特地免除他回京述职的义务,让他留在边关好好修养,可是等到六月中旬,他病好之后,又带了人主动回了京都。”
“从西北进京的路有很多条,其中最短的那一条必然是要经过虎跃峡的。偏偏裴将军回京的那几日,恰好就赶上了下雨的时候。”
“虎跃峡两边的山石被雨水冲刷,也不知是碰上了山洪爆发,还是山体滑坡,又或者是两者皆有,总是裴将军与他带回来的那一行人都被埋进了虎跃峡的下面……”
明明说的是未来发生的事情,所用的字词也都是很平常的模样,在谢淮安耳中却如同阵阵雷鸣。
能在裴音之前听到阿蘅解说整件事情,谢淮安的心情原本是很好的,然而听清了整件事情后,他的心情就再也好不起来了。
梦想着成为大将军的人,又有哪个会不崇拜平西大将军裴天逸呢!
现在阿蘅告诉他,裴将军大概还有一个多月的寿命,就会被活埋在虎跃峡之下,这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但想想安和桥的事情,谢淮安也知道阿蘅不是那种会无的放矢的人,所以她说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会真的发生的。
再不济,也可以先看看五月底裴将军是否会大病一场,就可以推测出接下来的二三事是否也会真实发生了。
谢淮安满脑子都是五月底和六月中旬,这两个时间段,忽然他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了阿蘅。
他问阿蘅:“今年的端午节已经过去了,书院放假的时候,阿蘅是不是又要外出避暑了啊?”
阿蘅没想到话题会跳动的这么大。
她下意识的回道:“我今年应该是可以留在京都的……”
回想着温如故记忆中发生的事情,温三夫人今年是打算带着她和温柠一起外出避暑的,只不过中间因为她和席柔的争吵而耽搁了几天的时间,大约就到了五月下旬,然后温三夫人突然就又放弃了带她外出避暑的想法。
而且也正是从这一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