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话?
她顿时有些紧张,甚至忘记了回话。
裴宴看出她有些紧张了,不免有些困惑她为何紧张。他奇怪地看了郁棠一眼,继续道“李家要卖地的事你知道吗?”
郁棠点了点头“知道!”
她不仅知道而且还寻思着怎么给李家落井下石呢!
结果江潮那边出了事,她也没有心思去管李家的事了。
此时裴宴提起来,她不免有些遗憾,道“可惜我家里有点事,不然还准备把这件事闹得大家都知道,让他们家在临安城再也抬不起头来呢!”
到了买祖产的地步,可见李家是有多缺钱。
就算他们家不买,逼着李家把田卖给裴家也不错啊。
免得他们李家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总在裴家背后捣鬼,想取裴家而代之。
裴宴目不转睛地望着郁棠,好像她脸上有朵花似的,弄得郁棠很不自在,忍不住擦了擦面颊,小心翼翼地问道“三老爷,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那倒没有!”裴宴应着,不由又看了郁棠一眼。
她脸上何止没有什么东西,反而像新剥的鸡蛋似的,白里透红,看着就让人喜欢。
那你看我做什么?
郁棠不解地望着裴宴。
裴宴看得明白,扬了扬眉对郁棠道“你不是想看着李家倒大霉吗?怎么,这次李家倒霉了,你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郁棠气结。
她在裴宴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郁棠瞪了裴宴一眼。
裴宴不以为意,觉得郁棠就是在他面前要面子罢了。想一想,他觉得之前郁棠在他面前八卦李家的时候活力四射,生气盎然的样子,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他不由笑道“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走了。”
走就走,说得好像她不巴着他就不能知道李家出了什么事似的!
郁棠心里冷笑。
没想到裴宴说走就走。
撩了轿帘就要上轿。
郁裳有些傻眼。
难道他来就是跟她说这些的?
郁棠不由上前几步,“嗳”了一声。
背对着她的裴宴嘴角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地翘了翘,停顿了几息,摆好了脸色这才转过身来,不言不语地望着郁棠。
郁棠脑子突然就转过弯来。
裴宴敢这么说,李家的变故肯定只有他知道,至少在临安城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郁棠就觉得自己和裴宴赌这个气简直是糊涂了,加之她早领教过裴宴的傲气,索性也不讲那么多虚的,道“三老爷,李家出了什么事?他们家怎么会想着要卖祖产?”
她不是个矫情的人,既然要求裴宴,就诚心诚意地求,姿态放得很低。
裴宴觉得,自己愿意和郁小姐聊天,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郁小姐比较识时务,从来不在他面前端架子。他也就无意继续捉弄郁棠,道“李大人升了通政司左通政之后,官场应酬日渐增多。林家因为舆图的事被彭家不喜,被笔买卖套住了,一时没有那么多银子资助李家。你去年那么一闹,又把李家那个养着黑户的庄子给端了,李家没有那么多银子拿去京城。卖其他的产业既卖不出多的钱来,又容易引起李家宗房和乡亲邻居们的猜疑,这才拿出五十亩种碧梗米的上等水田来悄悄地卖了。”
也就是说,李家继和顾家闹翻了之后,又和彭家闹翻了。
郁棠欢欣鼓舞,眼睛都比平时明亮了几分。
裴宴暗中笑了笑。
他就知道,郁小姐听说了肯定会喜形于色。
“不过,李家最多也就会卖这五十亩地了。”裴宴提醒郁棠,“等李大人在京城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