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或许正是因为这一丝轻视,又或许是因为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让螭吻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忒浮亚腰间薄暮长巾的本貌并非是现在这般,其上灰白的由来,正与霸下相同,都是受到李羽霜吐息光柱击中所致。
…………
在囚拥剑持续收缩的施压下,虽说圣法气所生银铠未破,但忒浮亚躯体却也已被扭曲得不似人形,薄暮长巾上龟裂程度亦在不断加深,正将要濒临破碎之时。
裂隙之下,却猛然亮起炽烈的白光,旋即将薄暮长巾包裹其中的灰白外壳开始犹如碎雪般剥落。
“啧!”
此番异状,将螭吻从臆想中短暂拖拽回到现实,只见他面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厌恶的神情,咂了下嘴,心中颇感烦躁,似是对忒浮亚的负隅顽抗极为不满。
“这般急着去死,那我便如你所愿!”
螭吻低声咒骂道,其维系手印的双掌,掌心先是拱开,后又猛然贴合,同理,囚拥剑先是扩张了一段距离,而后裹挟着极强的劲力再度袭来,看这架势,那由水凝结成的极细的网线,这次怕是势必要将忒浮亚切割成肉糜,方才肯罢休。
正当这时,包裹在薄暮长巾外的灰白外壳彻底炸裂开来,而后显露出的真身,不比其原本似绸非缎,质铁似钢的质地,此刻看来却是变得轻薄了不少,更近似一匹缟白长巾,其上隐约可见烫金色的不明符文。
面对即将袭来的攻势,薄暮长巾从忒浮亚腰间脱离,无风自舞,烫金色的符文随摆动变得愈发明亮,其边缘更是犹如剃刀一般挥舞,未等囚拥剑近得忒浮亚的身,便将前者切割成细碎。
螭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伴随自己一路杀伐至今,已近臻至化境的狩渔澜鉴竟会被一条无主操控的系带所破解。事虽离奇,然而螭吻也并非常人,惊愕之余,反倒让他在先前臆想的喜悦中,冷静了下来。
反观另一处,危机已解,薄暮长巾舞动渐息,随即绕缠上忒浮亚脖颈,方才炽烈的烫金色符文逐渐暗淡,仿佛正有一股力量在反哺其主,随之忒浮亚沉寂已久的躯体,竟重新有了活动的迹象。
约莫四五息后,神子终是张开了她久合的双眼,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