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过去。
待那中年男子行至母子眼前,便缓缓开口道“这位妇人,请问奥古斯都·阿尔伯特可是在此处?”
“这孩子就是。”阿尔伯特的母亲轻拍着他的后背,意图将他焦虑的情绪给安抚下来,目光却飘忽游离在人群之中,最终聚焦在那中年男子的面部,恭声问道“好大的排场,敢问您是城里的哪位贵人?”
中年男子闻言,未等他开口作答,身后便有人出言帮腔道“区区农妇,何敢造次!尔等面前乃是神星城大主教若望·保禄大人,还不速速行礼!”
阿尔伯特的母亲闻言,身躯自是一震,忙将阿尔伯特拉至身前,正欲行礼,却见那若望·保禄立马俯下身来,急声呼道“万万不可!”
言罢,若望·保禄便猛地扭头望向身后,鸱视狼顾,怒声呵斥道“是哪个没规矩的东西!神子大人在前,几时轮得到你多嘴?”
那帮腔者被这一喝,顿时双膝一软,瘫跪下来,叩头如捣蒜般,哀嚎道“小的无礼!小的知错!还望大主教饶小的一命!”
“呵!”若望·保禄闻言先是冷哼一声,旋即发令道“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莫要污了神子大人的眼睛,顺便……”
一声令下,圣殿军中便出列两人,将那多嘴之人架起身来,而若望·保禄说着,站直了身子,将视线投向南方,意味深长的说道“将那位朋友请来吧。”
“是!”
军人行事,自是雷厉风行,麻利的将那多嘴之人拖走后,不时便一左一右驾着满身臭气的老阿尔伯特回来。
期间老阿尔伯特奋力挣扎,犹如泼皮无赖似的叫嚷着,如数家珍般的呼喝自己昔日的军功,用来威吓这些年轻一辈的圣殿军,想让他们知晓,即便是老狗,也还有几颗尚未脱落的牙。
只不过与旁人那充耳不闻的模样相比,老阿尔伯特叫嚷的愈厉害,便就显得愈滑稽,直到他远远望见若望·保禄,方才逐渐沉默起来,待他来到后者面前,神色甚至变得有些慌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若望·保禄却并未看他,只是微微扬起头,望向天空,用似是感叹般的语气问道“你我是有多久未曾见过了,十年,十五年,还是二十年?”
而后视线猛然落下,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眼直视着阿尔伯特的父亲,问道“誉嘉德·阿尔伯特·奥古斯都。”
老阿尔伯特见状,连忙将头扭向一旁,不敢与之对视,言辞闪烁间,说道“大概……有十七八年了吧。”
若望·保禄见他这模样,不禁一声轻叹,说道“唉,当年在战场上的兄弟们,不论是生是死都从没有人怨过你,而你……又何必作践自己呢?看看你现在,活像个行尸走肉,哪还有半分当年勇武的影子。”
老阿尔伯特闻言,连连摇头,苦笑道“如果滥杀便是你所认为的勇武,那我情愿自己是个懦夫,若望……”
说着说着,老阿尔伯特挣脱开圣殿军的束缚,挺直了原本佝偻的身躯,眼神却依旧浑浊,直视面前人继续说道“若望,神宗变了,神星城也变了,变得妄自尊大,变得想要凌驾于万事万物之上。当唤龙联军不再现身后,这一场场只为清除异己的战争真的有意义吗?那些杀戮,又何曾给我们带来真正的安稳?那些……”
“住口!”若望·保禄怒吼道,那双捧着长卷的手握得咯吱作响,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可他依旧竭力平复心境,上前数步,对着掳来老阿尔伯特的圣殿军兵士发令道“退下!”
那一左一右两名圣殿军兵士闻言先是瞥了一眼老阿尔伯特,后似是有些不情愿的应道“是!”
随即各自退回队列之中。
若望·保禄就此再度上前数步,俯身在老阿尔伯特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亵渎圣战,还是当着圣殿军的面,你应该明白会是什么下场,救你一命,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