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洲行 神武映风华 千古尽离觞(7 / 8)

欠的情分算是还清了,但从今日起,你若是不想连累你的孩子,便不要再说这些话!”

言罢,若望·保禄用肩膀猛地将老阿尔伯特撞开,继续向前走去,后者则一个踉跄,失魂落魄的坐倒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全身。而他背后,待得若望·保禄朝阿尔伯特走近些,后者因为怕生,继续朝母亲身后躲藏,若望·保禄见状便直接用手肘将他母亲拨开,只余他一人在面前,旋即单膝跪地,随手中长卷伸展宣读造物主圣谕,授任弗朗西斯·阿尔伯特·奥古斯都为神子,号曰遥幻神子。

圣谕楔文书道

疾兮,遥兮,弥音有期。

风兮,幻兮,潇森无依。

随若望·保禄念出最后的字句,圣谕直接化作一道流光,包裹住阿尔伯特双脚,少顷片刻,光芒散去,亮银材质的履甲出现在众人眼前,此物亦随其主,名唤疾风遥幻履。

直到这时,场间人方才知晓,原来若望·保禄口中的神子,竟是这不足教数之岁的孩子。

“禀奏神子大人,我等办事不力,圣谕又来得匆忙,继任大典尚在谋划之中,还望神子大人能在此地稍作停留,待我等无能之人多做几日筹备,届时再迎神子大人入主神星城。”

“哦……”阿尔伯特随口应道。

在众人或质疑或诧异的眼神注视下,阿尔伯特正用他那满是孩童好奇心思的双眼打量着疾风遥幻履,这是他一生所见过最绚丽的色彩,因为直至他入主神星城前间隔的数日,不仅平常沉默寡言的母亲对他多了几句关切,甚至连父亲也不再酗酒,只不过行为依旧怪异。

在若望·保禄等人离开后,老阿尔伯特便终日倚在门前,在石阶上磨着一柄满是锈痕的柴刀,连儿子被圣殿军接走时亦是如此。

那天,阿尔伯特心中满是希冀,他虽然年幼,但也隐约知道成为神子究竟意味着什么,所以离开时,兴奋得都未曾回头望上一望。

人就是这样,面对迷雾重重的前路,大多数人却只能看见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太阳,幻想自己是天际之间的飞鸟,可以一飞冲天,直上云霄,然而实际上,谁人又不是行者?

很明显,弗朗西斯·阿尔伯特·奥古斯都并非那一朝得势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甚至连雏鸟都算不上,他只是一匹孤身踏入权力洪流中的羔羊,面对如豺狼般贪婪无度的权贵,纵然是神宗名义上的掌权者,也难逃的剥皮拆骨的厄运。

只可惜那羔羊因为年幼,始终未能参悟,神星城早已经不是神子的一言堂,即便有若望·保禄从旁再三告诫,除非有他在,否则不要轻易迈出圣祈堂半步。但对未知的渴求从来便是少年心性,使人愈发想要阻止,便愈发会适得其反。

借由疾风遥幻履的神通,阿尔伯特常常能趁守卫不备,以迅雷之势偷偷溜出圣祈堂,于城中玩乐,因所见之人皆对其俯首称臣,渐渐地,阿尔伯特为这种不必再顺从他人的畅快所陶醉,同高层议事时也愈发随心所欲,日渐骄横。

直至那日,继任神子刚满两月,本应留宿在圣祈堂内的阿尔伯特彻夜未归,晨议时察觉不对的若望·保禄急忙遣人去寻,而当阿尔伯特被人发现时,他的身躯早已被十数枚精钢制成的长矛刺穿,钉在神星城的外墙上,死状凄惨。

很快,神子遇刺的传闻便不胫而走,待这死讯传到老阿尔伯特耳中时,那柄一直在磨的柴刀也已经十分锋利,他在屋中翻箱倒柜,找出他那件早已被蛀虫啃噬得满是孔洞的战服,披挂在身,离家而去。

自那以后,神星城内陆续有人离奇身亡,但四洲内却再无人听闻过誉嘉德·阿尔伯特·奥古斯都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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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七重海。

螭吻藏匿于忒浮亚身前,堪堪躲过已然失控的李羽霜的一击后,本欲探出头去,一窥海岛形势,却不料他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