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
“二位稍坐片刻,饮杯茶先,我已经遣小二去找那厨子了。”掌柜言罢,从阁东角方柜中取出一把暗紫茶壶,燃起屋内火盆,又往火盆上吊炉内填了些水。
水渐沸腾时,掌柜又取出一竹筒,将筒内茶叶倒了些在壶中,李羽霜盯着那壶中绿叶,若有所思。
少顷,吊炉水滚沸,掌柜手持一长柄铜舀,取了些沸水,舀入壶内,倒了初泡。待复泡凉些时,为李羽霜二人各斟了一盏。
“道长,法师,您二位尝尝我这新茶。”
李羽霜举起茶盏,也不急着喝,先是举到鼻尖处细嗅片刻,随即又放下,笑道“掌柜的,您这茶壶颇为别致,可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嘿,就是这镇子里陶匠做的,道长若是喜欢,送您便是。”掌柜解释道。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李羽霜拱手笑道。
“哪里,哪里,道长您太客气了,小老糙人一个,哪里懂品茶这等风雅之事,俗话说宝剑赠英雄,红粉赠家人,这壶配您最是合适不过。”掌柜谄笑道。
李羽霜听闻此言,追问道“如此说来,这茶,掌柜不常饮吧?”
“这新茶总归是要留给贵客的,小老不通茶道,都是胡乱喝些,就是将寻常树叶冲泡,小老若不知情,也能当茶水饮下。”掌柜自嘲道。
“如此说来,倒还真是可惜了。”李羽霜摇头轻叹道。
“道长,有何可惜之处?”掌柜面露疑惑之色,不解道。
“你若事先冲泡一回,自然也会晓得。”
“离功散,并不是这么用的。”李羽霜把玩着茶盏,讥讽道。
听闻离功散几字,那掌柜浑身一颤,那谄媚的面容也是凝滞了片刻,但很快,这掌柜又是换上一副笑脸,故作疑惑状的说道“什么离功散,道长莫要说笑了。”
“是吗?”李羽霜面露戏谑之意,猛地将手中茶盏向那掌柜掷去。
茶杯刚脱手,掌柜眼神一凌,身形急退数步,莫要说那茶盏,就连茶水都未沾染他衣衫半寸。
“怎么,戏做够了?”李羽霜讪笑道。
计谋败露,那掌柜也不再装出一副谦卑模样,冷声道”道长好手段,想不到连这无色无味的离功散都能被你识出。“
“那是你蠢。”李羽霜不屑道。
“我倒也好奇,你究竟是开了家黑店,还是你本就是踏天宫的人?”
“我没必要与死人交待。”掌柜撩开衣襟,自长靴中抽出两柄匕首,猛地朝李羽霜攻来。
李羽霜同那掌柜本就相隔不远,那双匕几乎转瞬间就已至他身前,虽说那掌柜修为远不及他,但李羽霜也知轻敌乃是大戒。
只见他手腕处鸦青光华闪过,下一瞬,那掌柜便如同脱线纸鸢般飞出雅阁门外。
“咳咳。”此时掌柜瘫坐在地,胸前衣衫尽数碎裂,一口心血呕出,险些没力握住匕首。
李羽霜二人掠至他身前,看着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厉声问道”说!你究竟是何人!“
“你先前不是喝了虾粥,怎么还能有这般修为。”掌柜怒视着李羽霜二人,咬牙道。
“我既能知晓你在茶中下毒,又怎会不知粥里有毒。”李羽霜冷声道。
“你究竟是不是踏天宫的人?”
“今日是我见财起意,你们给我个痛快吧。”掌柜闭上双眼,漠然的说道。
”盼渔镇地处千浮海边界,少有外人来访,以你身手,在别处不说是大富大贵,至少也要比你在此当个食肆掌柜要强上百倍,见财起意?莫要惹我发笑了。“李羽霜讥讽道。
“道长当真好算计,在下自愧不如。”掌柜见瞒不过李羽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脚下一阵发虚,一个踉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