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荒骨人的反常,让周围的公爵近卫们紧张起来,直到法肯豪兹扬扬手,示意无事。
荒墟的领主叹了口气。
“好吧,我说实话,”法肯豪兹支住棋盘,目光深远:
“我是有些烦躁。”
也只有你才能看出来,伤疤汉。
西荒守护公爵出神地望着窗外:
“你知道,等待的时候,最是磨人了。”
高赫露出残忍的笑容:
“杀人?”
公爵不屑摇头:
“哦,杀人也开心不起来!”
高赫显然很失望,他嘟囔了一句,扫兴地起身离开。
“告诉我,伤疤汉。”
在高赫转身的时候,法肯豪兹突然开口:
“你赌过吗?就是……出钱,说一件事情,你说对了,就赢钱?”
荒骨人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摇摇头:
“高赫,不。”
“至少你见别人赌过吧,”法肯豪兹叹息道:
“我是说,在你打开战俘栏,背着我逃出刹拉伦部之前?”
高赫仔细地思索一阵,眉头渐紧。
法肯豪兹见他这副模样,无奈道:“好吧,我也不为难你……”
“五十八个迁水期以前,”高赫突然开口,打断了他:“卡利格里,兽笼。”
“卢玛,赌。”
法肯豪兹表情一变,饶有兴趣地拍拍眼前的桌子。
高赫重新坐了下来。
“好吧,所以,是你们部族去卡利格里的时候,玩了兽笼……你的兄弟赌了谁?部族战士?奴隶?流放者?沙盗?还是野兽?”
荒骨人目露冷色:
“高赫,杀人。”
法肯豪兹眼前一亮:
“哈,你兄弟下注,你亲自下场,决斗杀人?”
高赫点点头。
“看看你这刹纹,你赢——杀了多少?”
高赫站起身来,扒开侧背的衣物,如数家珍地点出几个锯齿状的纹身。
“八个?哇哦!”
法肯豪兹感叹道:“我猜你们发财了?”
但是高赫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卢玛,输。”
“什么?”
法肯豪兹皱眉不解:
“但你还活着啊,你兄弟怎么输的,下错注了?”
高赫的表情黯淡下来。
“部爵,赌,血刺蜥。”
法肯豪兹的笑容也渐渐消退了。
“哦,你的部爵下令,让你们兄弟手足,捉对厮杀。”
公爵叹息道:
“这可是重头戏,我猜,他想引来重注,赚笔大的。”
高赫咬起牙齿,脸颊发抖:
“卢玛,不。”
“高赫,不。”
法肯豪兹点点头:
“当然,你们拒绝了,所以只能赔钱?”
荒骨人顿住了。
好一阵子,他才艰难抬头:
“部爵,杀人。笼主,杀人。圣酋,杀人。部族,大杀人。沙仆,大大杀人。”
公爵耸耸肩:
“是啊,我猜也是,大家都很不爽,尤其是那些下了注的人们——我听某人说过。”
他轻哼一声:
“你的部爵摆了兽笼,兴许还收了注,却没完成决斗,一定赔惨了吧。”
高赫没有说话。
荒骨人只是摇了摇头,目光可怕:“部爵,穷。”
“卢玛,赔,命。”
法肯豪兹一顿。
高赫咬紧牙齿发着抖,抬起头来:
“高赫,罚,活。”
西荒公爵没有说话。
他只是叹出一口气,伸出手,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