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难道不是首先怀疑我监守自盗,怀疑我心狠手辣,怀疑我贼喊捉贼,怀疑我暗中灭了摩斯的口?”
“你——”
“难道你不会一身正气、满腔愤慨地来兴师问罪,质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就像刚刚那样,在落日神殿里当众摔盘子,给我脸色看?还有像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一通破口大骂?”
“詹恩·凯文迪尔,”泰尔斯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一字一句恨恨咬牙,“你t是说真的?”
“比你的身高还真!”
“沃日你——”
“而昨夜可是争锋宴,是翡翠庆典的开场!凯文迪尔的百年传统!”
詹恩愤怒不已:
“谁知道像你这样人人皆知的麻烦精,出了名的大灾星,会不会毁了我的宴会,我祖祖辈辈都没出过岔子的宴会!
“谁知道你会不会又突然脑子一抽精神失常,像在王室宴会上那样当众丢出一把剑‘是你带来的吗’?或者像在复兴宫和御前会议那样,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绑架勒索犯闯宫造反?甚至当着所有争锋宴宾客的面,闹出谁都难以收拾难以想象的大场面大乱子——‘不,翡翠城的大家来评评理啊,詹恩好坏坏,是不是你弄坏了我床上可爱又可怜的小小酒商男宠!’?”
詹恩捏着嗓子学着泰尔斯,效果既滑稽又可笑,但可惜星湖公爵本人不在能欣赏的观众之列。
“我不是——开什么玩笑!”
泰尔斯怒捶门板:
“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更不会那么说,不会毁掉你的宴会!”
“不,我不知道!”
詹恩大力反驳:
“但就算我知道好了,我也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
“其他人?”
“对!我不知道其他人,比如你父亲有没有后手!我不知道王国秘科会不会从中作梗,拿你的脾气和性格做文章,在连你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挑拨算计趁机发难——谁敢说一定不会这样?你敢说吗?你知道吗?你能保证吗?”
泰尔斯依旧怒气难消:
“但如果你来找我,跟我说实话,我至少能保——”
“你t只是个无权无势无根无基还被爸爸厌弃,屁股比脑袋还大的穷鬼王子,你能保证个屁!”
“你——对,我穷!但是我有筹码,我有属下的支持,有他们维持场面,至少能保证……”
“噢,你的属下?那个每天都来主厅里无耻地蹭免费泰伦邦的高价清泉饮,再去跟纨绔子弟们嘻嘻哈哈吃喝玩乐,还每次都要赊账再回来找阿什福德报账的丹尼·多伊尔吗?”
“你——他,d.d他只是……别光盯着他一个人啊!”
泰尔斯和詹恩吵完这一轮,话题有些偏,吼得也有些累,再加上告解隔间里空气沉闷,两人都气喘吁吁,不由默契地停战一轮。
好几秒后,詹恩总算顺过了气。
“所以,事关整个翡翠城的传统和凯文迪尔的颜面,还有鸢尾花的安全与统治。”
他生硬地道:
“我在争锋宴上,当时所能想到的,最稳妥最可靠的方法,就是把摩斯之死压下去,变成一桩普通的畏罪自杀案——当大家都不知道,也就没人关心,更没人能拿来做文章,包括我们的敌人。”
泰尔斯不由冷笑:
“你是说包括我?”
“我说了,这是为了大局,为了稳定!事实也证明这是成功的,当晚一切正常!”
詹恩一再重申,咬牙切齿:
“我本打算在事后再告诉你的,以一种更稳妥更理性的方式,而不是你擅自……”
“噢,当然,在事后让卡奎雷来告诉我,摩斯只是被几个欠债的小混混寻仇干掉了?而我不用再操心了,回房间睡大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