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丁正新便去找高朴民,高朴民还没养好伤,他上次被丁正新打得不轻,估计十天半个月都好不起来。
丁正新走进房间,给他扔过去两包药,板着脸问道“还疼吗?”
高朴民摇了摇头“回老爷,小的已无大碍。”
“上次打你的冤不冤?”丁正新语气逼人道。
高朴民嗫嚅道“不,不冤!”
说完,丁正新坐到他床边,开门见山地告诉他,自己已经得知小姐爱慕他,昨晚稍稍一试探,她就激动地心神荡漾,看样子是对他动了真情。
“老爷……”
高朴民正想解释,丁正新却挥手打住他,告诉他他之前究竟和小姐有多少瓜葛,他都可以不在意,只是不愿他再继续纠缠下去,误了他女儿的终身大事。
话音刚落,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扔给高朴民,高朴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百块大洋!
他顿时惊诧无比,且不说丁正新给他这笔巨额是何用意,单就这些钱就足够他无忧无虑地生活十年!
丁正新脸色阴晴不定道“拿了钱,明天就走人吧!我可以保证既往不咎。”说着,他语气稍柔和道“对了,今天中午我还希望你帮我个忙。”
他交代完了事情后,便让高朴民好生珍重,以后都不要再找小姐的麻烦了。
晌午时分,丁依琳欢蹦乱跳地回到了家,父亲昨晚对她的小鹿乱撞许下了第一个美好的承诺明天上午在家请高朴民吃老担火锅,顺便让她和高朴民相互增进感情。
今天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高兴的一天,一回到家,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回闺房,换下学生服,换上她平时最喜欢穿的棕色格子衬衣和绿色半身裙,换上肉色丝袜和白色高跟鞋,姿态优雅地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涂粉,她本来还想涂上大红唇膏,但是因为马上要开饭,所以涂不成,不过她这一番精心的打扮足以表现出女为悦己者容。
火锅的香味弥漫到整栋别墅时,丁正新便领着二人去餐厅用餐,高朴民看到丁依琳今天宛如天仙的打扮,顿时两眼放光,丁依琳也不时含情脉脉地对他暗送秋波。
三人伴着浓香的火锅味,愉快地喝酒聊天,一瞬间全然忘记了前天结下的深仇大恨。
酒过三巡,丁正新便‘高兴’地对高朴民说道“朴民啊,是这样,我女儿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我这个当父亲的,知道她的心思,她就喜欢你这号人,既朴实无华,又不失男儿本色,所以我再三考虑,决心要把女儿嫁给你,将来由你继承我丁家的家业!”
此言一出,丁依琳顿时心潮澎湃,嘴角微微上扬,对高朴民眉目传情,暗示着他快点头,快点头啊!
不料高朴民脸色阴晴不定道“老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朴民出身过于卑微,实在配不上令家千金小姐。”
丁依琳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晴不定,她忐忑不安道难道朴民又不要我了?
丁正新客套道“诶,我这么做可是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如果你愿意,我不在乎那些世俗眼光。”
高朴民还是再三推脱,气得丁依琳面红耳赤,饭都吃不下去了。
丁正新假装竭力劝说,高朴民道“老爷您不用劝我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着实不敢高攀令爱。更何况我叔父近来病入膏肓,一心想归葬祖坟,我明天就要启程回乡,陪我叔父渡过他人生中最后的时光,我将来还是在乡下生活,找个乡下姑娘过一辈子比较好。”
丁正新故作伤感道“原来如此!这么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你对我女儿并没有什么心思,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我明天会给你一笔钱,送你和你叔父回乡,你好生过日子去吧。”说着他语气欢快了不少。
丁正新微微颔首,吃完饭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