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稳重的面容刹间变成青灰色。
“好消息就是,皇上再也说不了话了,他只能躺在床上。”
云惊澜闻言狠狠皱眉,还没能缓过神来。
见状,水笼烟更是坚信了他真的亲手要杀皇上的事情。
“让你失望了吧?很遗憾吧?”
水笼烟眼色骤冷,又忽的伸手拍了拍莫等闲的肩头。
这猝不及防的一拍,就是碰到铠甲的声音。
云惊澜一愣,水笼烟又眯眼冷声道:“大殿之上,不得带甲上殿。怎么,你就这么十足的把握,认为今日逼宫一定能成功么?你是想害死莫等闲?”
云惊澜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水笼烟狠狠白了他一眼,对莫等闲道:“还不赶紧出去,找个地方将铠甲卸下来,你以为别人是瞎子,看不出来么?”
莫等闲额上都是一层汗,此刻更是虚脱了一般,惨白着脸色快步走出大殿,慌忙找了个地方换下铠甲。
水笼烟目光阴冷,瞅着那一眼不发的人,冷声道:“你贪心不足,别连累了莫等闲。他想做皇帝,唯有等待皇上真正驾崩的一天。你别成天耍花招,否则就算他称帝,也会背负弑君逼宫的骂名。”
“你以为,莫思量和皇后就不是在等待这个机会吗?背后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你别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实际上,你愚不可及!”
水笼烟的声音很细,很低,很沉,几乎只能两个人听得见。
云惊澜被骂得心里一阵凉意,他不敢相信水笼烟说的是真的。
皇帝醒了,所以高御医急急忙忙赶去?
灵家军寅时异动,也是假的么?
他不由得反问:“灵家军昨日寅时异动,你可知晓?”
水笼烟瞧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冷笑道:“这也是我想问你的,我很好奇,你怎么做到和皇后同流合污的?她到底许诺了你什么条件,才会让你心甘情愿与她联手谋害皇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做这种事!”
云惊澜真是生怕他们的话被听了去,此刻被水笼烟气得脸都绿了。
而对于云惊澜的反应,水笼烟也很是疑惑,难道云惊澜还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