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的茉莉花香,曾经,秦枝在碧玉年华里,也喜欢茉莉花。
可是,那也是曾经。
季暖只当是将他迷住了,心里嘚瑟,雪白的衣袖沾了酒,带着浅浅的紫色。
包养精致的手往下,大胆地想要和他握手。
资料里,二十多年前,秦枝跟凌泽一见钟情,那也是曾经的秦枝,敢爱敢恨,大胆追求,凌泽喜欢,也放肆她撒野。
二十多年前的记忆跟现在的画面重叠,似曾相识,但有些味道还是对不上。
凌泽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子,“时间很晚,我先回去了。”
这话,是跟周遭的老总们说的。
一群老总们搞不懂状态,也不敢随意凑队,打哈哈说慢走。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背影孤冷决然,季暖咬了咬牙,骨子里却越挫越勇。
低垂的脸上,划过一抹志在必得。
凌泽喝了酒,陈庆来开车接他回去。
“凌总,您可以先睡一会。”
凌泽嗯了声,拧了拧被酒精操控的眉心,完全没有半点睡意。
他就紧紧地坐着,一个多小时候,才回到凌宅。
诺大的房子,只有客厅亮着灯,很安静。
凌惊弦已经上了几天的课了,这个时间点,在睡觉。
云莳在房间里提前预习大学专业知识。
杨初雪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身上还披着一块毛绒的毯子,粉团就躺在她怀里。
凌泽穿着棉拖,看着暖色调的灯光,恬静睡颜的杨初雪,他心坎软成一滩春水。
粉团醒了,瞪大眼睛,看见凌泽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姿势,它乖乖地闭嘴。
凌泽提起它,放在一边。
之所以这么温柔,不是疼粉团,只是怕扔开会发出响声,吵醒他妻子。
沙发上的女人睡得沉,不知梦见了什么,眼角翘翘的,特别迷人。
凌泽高大的身子挡住灯光,在杨初雪身上落了一层影子。
弯腰抱着杨初雪上楼,可他忘了自己有点醉。
凌宅的楼梯是拼接的,浅蓝色透明,才上了六阶,凌泽脚步一扭。
杨初雪被惊醒,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就跟着凌泽滚下了楼梯下面。
凌泽下意识抱紧她,护着她的脑袋。
幸好走得不高,楼梯下面又有地毯,两人没受伤。
杨初雪脑子迅速转了几圈,吓得心跳砰砰乱跳,“刚回来的?”
“嗯,”凌泽身上还有酒气,不同怀里的人,温软香糯,他情难自禁,修长手指穿梭在她浓发上,亲了亲她。
动作起初很绅士,后来画风渐变,变得粗鲁。
杨初雪原本绯色的唇,在几秒变得殷红,“你醉了?”
“嗯,初雪,我醉了。”
她推开他,站起来,去了厨房,凌泽像只金毛,跟了过去,有点粘人。
杨初雪端出一碗醒酒汤,“喝了吧。”
有些心疼。
凌泽低头看着汤,头发有些乱,更像一只犬,思忖一会,乖乖喝了醒酒汤。
是杨初雪的汤味,二十年来如一日。
如果硬要说哪里变了,那便是汤的浓度和暖度。
越来越浓,越来越暖。
心里的郁结和迷惑,在这一刻瞬间豁然开朗。
杨初雪很有做贤妻良母的天赋,她也喜欢在家相夫教子的感觉。
喝完汤,杨初雪刚拿起碗筷,凌泽就拉住了她。
“干什么?”她发现,这些日子,凌泽醉酒时特别黏,凌惊弦都没他这么黏。
“别洗了,让底下的人明天洗。”
“没事,很快的。”
凌泽眼球里的成像也渐渐清晰起来,抢过她手里的碗,“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