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尤乃是蒋伯文的独子。
这两人处于对立面,当真是令人苦恼,且无法干涉。
见青年一时说不出话来,叶泉乘胜追击,正色道:“你们与其在此为蒋太师抱不平,不如回家安心等消息,本官绝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还有,按照大晋律法,凡是围堵官衙,妨碍公务者,皆杖三十,收押大牢三日已示警告,但今日,本官念及你们乃是心急失智,不是故意为之,就免你们承责,还请速速归去,若再有下次,刑部大牢,关区区百人,并无压力。”
叶泉的耐心彻底耗尽。
作为朝廷命官,叶泉自有脾气,做不出被人欺负到头上还没有任何反应的事。
如今,他已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若是这些百姓仍旧要无理取闹,接下来,就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朝廷命官。
此话一出,再无人敢闹腾。
随即,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开,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似乎对于结果很是不满意。
但,他们敢私底下谈论,却再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在刑部门口闹腾生事了。
对于这个结果,叶泉还算满意。
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见之前闹的最厉害的青年没有任何动作,像是一座雕塑似的,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
想了想后,叶泉到底没有立即离开,站在《刑部》牌匾下,居高临下的瞧着他,拧眉道:“你还不离开?”
听到叶泉的声音,青年抿了抿唇,面上神情更是固执。
显然,若是可以的话,他愿意在刑部外面一直等着。
见状,叶泉又道:“就算你站在此处,本官也不可能立即告知你想知道的事情,就如本官刚才所言,在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断定事实如何,而本官,也从不妄言。”
也许是叶泉的话终于说服了他,青年不再保持沉默,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的道:“我希望太师是被冤枉的,我和我的家人都是受太师的庇护而存活下来,要是没有太师,我早就不在了。”
“本官也希望。”叶泉真心实意的说道:“可我们的‘希望’,有时候并不能改变已定的事实,你与本宫都要做好狂欢与失落的准备。”
若蒋伯文真的对大晋江山一心一意,那就可以减少许多麻烦。
可若这样的一个麻烦人物最终却居心叵测,那么又不知道要掀起多少风雨,而最终又会有多少的人要因为这件事而成为陪葬品。
无人可知。
说完这句话以后,叶泉不再浪费时间,与身旁的田升阳轻声嘱咐了几句,便头也不回的往刑部内院而去。
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没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上。
田升阳目送叶泉离开。
待人走后,他沉声对矗立在刑部门口的青年道:“快些回去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倘若再有下一次,你应当知道自己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青年失魂落魄的垂首离开。
这样的事情,今日在上京各处时有发生。
太师府门前围了不少的人,甚至还发生了肢体争斗。
然官兵不是吃素的,任由群情怎样激愤,都未退离岗位一步。
消息很快传进罗木的耳中。
因其跪守一日一夜,彻底揭露了晋安皇,是以才被暂时罢免官职,留在内宅歇息。
此次,他是漏网之鱼。
当得知上进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罗木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让家里人收拾物什儿,准备外出逃避一段时日。
躺在床上没有行动能力的罗文昊成为牺牲品。
没有人来问他是不是要一起走。
唯有他的妻子,没有离开床踏边半步。
听着外面的喧闹声,知晓那些人正在收拾东西,罗文昊的情绪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