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告诉他们,罪恶中方有苦痛,苦痛的尽头即是纯净的升华,若是罪恶过于沉重,我将与他们一起承担。”
黑湖有些无法理解以津这段唐突发言的用意。她看向以津,却被他脸上的表情震慑到冷汗直流。
那张脸上的血泪不知何时早已干涸,怒瞪的双目直视着黑湖,杀意就快满溢而出。
“我所背负的这些钢铁,是他人之罪,是主的子民感受苦痛、净化灵魂、去往圣域必需的钥匙,更是我等聆听主之宽恕的仪式,容不得一丝肮脏私欲的存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干涉我的仪式,玷污我的神明,践踏我的信仰,只要你敢以任何形式表露出你的想法,我都会在那瞬间把你碎尸万段。”
黑湖只感觉脊背发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仅存的解决方案被以津认定为“肮脏的私欲”,原本气势汹汹的她却连反驳的念头都没有,因为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个偏执的宗教信徒的执念——
若是继续坚持自己的计划,自己真的会死在他的手上。
下水道再度陷入了久违的死寂。所有人都已清楚这场对峙的结果,却迟迟没人把它宣判出来。
“……喂!”物哀冲以津喊道。没人清楚井月的麻痹到底何时会解除,他已经开始有些焦急。
沉默良久的以津最终弯下腰,扛起了僵硬如一尊石像的井月。
“……这次饶你们一命。带着双尾蝎,从我们面前消失。”他向物哀传话,脸却根本没朝向他这边,“你们不再享有任何玩家待遇,等麻痹解除、项圈的丝线解开,我们会把这次的屈辱烙在心里,继续对你们的追杀。”
他瞥了眼黑湖,黑湖随即踏着沉重的步伐跟在了他身后,三个代理人就这样走进了下水道的更深处。
到最后,只剩以津那如空虚的诅咒般骇人的声音,在狭长的地下空间里回荡。
“除非能够自证清白,否则下次见面时,定要教你们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