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褚识那一眼的挑衅,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没有半点掩饰地摊开在她面前,不怕她知道,就怕她不知道的明目张胆。
“殷褚识在试探我。”江长兮说出自己的猜测。
辛泽何等聪明,立时就想到:“难道是因为白骨疫?”
“不确定。”江长兮摇摇头,她敢猜测殷褚识是在试探她针对她,但她不敢揣测源头是否是白骨疫,因为一旦是,那么引起白骨疫的罪魁祸首昭然若揭。
“这事需得跟王爷说一声。”不管殷褚识出于何缘故试探江长兮,他是南疆王爷的身份总跑不了,而江长兮如今也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医女了,于公于私,告知寒未辞一声是很有必要的:“别忘了,王爷身上的牵机蛊也是出自南疆。”
说起牵机蛊,寒未辞如今的状况也是江长兮的一个心病:“师父,除了红丹草,真的无药可解血瘾了吗?”
看得出江长兮在担心,辛泽拍拍她的脑袋,表示:“听说你最近待嫁,在忙着绣喜服,连天水堂都不顾上了。为师这才累死累活地给你鞍前马后。可今日一瞧,感情你这忙碌就是在忙着瞎操心啊?”
“才不是瞎操心。”江长兮嘀咕道,心里不安:“我是怕再生事端。”
“嗯?怎么说?”辛泽不理解:“红丹草不是找着了?”
江长兮摇摇头:“红丹草和庆松一起不见了。直到现在,天水堂的大家都没能联系上他。”庆松消失太久了,且好的坏的消息都没有,这让江长兮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