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个疯婆娘……”
这还在御书房外呢,相凉卿就如此口无遮拦,随安侯都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提醒他道:“小公爷,需谨言。”
“行行行,我谨言,我谨言。”相凉卿交代了外面随侍的小太监一声,就同他们一起走了,他缠着江长兮道:“长兮妹妹,你还没回答我……”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妹妹长妹妹短的,谁是你妹妹。”江长远现在最烦的就是皇室子弟了,仗着身份胡作非为死缠烂打,做错事了哭一声求一句上面就给做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委屈受辱的还是他妹妹,气得他肝疼。
“我喊长兮妹妹呢,干你何事啊!”
“长兮是我妹妹,你这么殷勤做什么!”
“阿远!”随安侯斥他一句没大没小,对相凉卿歉意道:“小公爷不要同他计较,待我回去就教训他。”
“阿爹!”
“闭嘴!”
相凉卿也没真同江长远计较的意思,连连道:“侯爷客气了,客气了,我同江兄闹着玩呢。”
相凉卿也没有同他们一起出宫的意思。本来他今日就是陪和阳长公主进宫的,就是不耐烦在柳太后宫里待着,这才跑去皇帝那里下棋的。如今还要回去柳太后那里接长公主出宫,便在半道上同他们分开了。
季云林掌掴公主一事最后也没个定论,江长兮知道江长远担心季云林,便让他不必忧心她,让他先等着季云林的消息再回家去吧。
随安侯也没强求江长远,江长远想了想,最后还是留在宫门口的马车上等季云林出来。
温大夫自然不能同江长兮去随安侯府,便先回了天水堂。最后被拎进祠堂的就只有江长兮。
“跪下!”随安侯面沉如墨,怒喝声祠堂外都能听见。
庆荣听得心惊胆战,她怕江长兮吃亏,急冲冲往福康堂跑去。
祠堂内,江长兮依言跪下。
随安侯问她:“昨日我是如何同你讲的?”
“不得提及为长公主治病之事,不得拖累侯府,不得拖累祖母。”
“你既记得,又如何做出今日这般有辱斯文有辱名声的下作之事!”
江长兮抬眸,清澈明亮的眸映着随安侯怒不可遏的脸,闪过一瞬的神伤。她故作无谓,语气坚定道:“女儿发誓,今日只是应季府之邀去为小季大人看病,一切行为循规蹈矩不敢有半点僭越。父亲明察秋毫,难道看不出来四公主凭空栽赃,只为与小季大人解除婚约吗?”
“四公主是栽赃,可空穴不来风,若非你行为有失,四公主又为何偏偏与你为难?”
江长兮觉得好笑,她看着父亲,企图从他眼里看到除了谴责愤怒失望之外的情绪,可惜没有,他那一眼‘我就知会如此’的失望神色让江长兮痛彻心扉。
“我不是四公主,我怎知她为何与我为难。就像我不是父亲,我不知父亲为何明知女儿是受人诬陷还要在这里对女儿咄咄相逼?难道要我认错,说的的确确是我勾引了季云森您才满意吗?”
“混账,你就是这么同父亲说话的?”随安侯指着江长兮大骂不孝女:“老夫人世家嫡女,名门闺秀,她教给你的孝悌之道礼义廉耻你都吃进肚子里去了?只记得你娘教给你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女子无才便是德,学什么医术出去抛头露面,你不要脸,侯府还要脸!”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阿娘!她一身医术传承名门,她一生治病救人功德无数,怎么到你嘴里就是不三不四了。”江长兮一抹眼角,从跪到站。江家祠堂森严,祖宗排位置于鼎盛的香火上,在最下面一排,她阿娘的牌位隐在黑暗里,若非她常常来瞧,只怕也无法一眼就认出她来。
“父亲,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当着我娘的面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江长兮知道父亲不喜欢她亲娘,可万万没想到他竟